“它在
胸部，你有没有看见？”
“看见什
？”
“那只臭鼬。”
哈利并未看见臭鼬。他看见
朵白云飘过天空，宛如朵疑惑之云。阳光之
“你能答应吗？”老人声音细若游丝，“他们不会……”
“答应你，”哈利说，“会亲自处理，不让姓名对外公布，欧雷克和萝凯不会受到伤害……”
老人双眼望着哈利，许久许久。砰声，马克林步枪跌落地面，老人瘫倒在地。
哈利取出马克林步枪弹匣，把步枪放在沙发上，然后打电话到前台，请贝蒂叫救护车。接着他拨打哈福森手机，说危险已经解除。他把老人拉到沙发上，在把椅子上坐下等待。
“最后逮到他
，”老人轻声说，“他在泥泞里正要逃走。”
但他知道事实并非如此。现在为时已晚。现在已无法跟老人讲道理。老人已超脱这个世界，这个生命。
“口令。”
事情很快就会结束。只剩下些缓慢流逝时光，圣诞节前夕之前时光……
“欧雷克。”哈利说。
马克林步枪瞄准哈利头部。远处传来声汽车喇叭声。老人脸上肌肉抽动下。
明白辛德尚未开枪。哈利紧紧握住枪托，看着那张布满皱纹脸毫无表情地透过瞄准镜望着他。这不仅关乎哈利自己和老人性命。命令很清楚。
“刚刚去过威博街，读过你日记，”哈利说，“盖布兰·约翰森，或者丹尼尔。”哈利紧咬牙关，扣在扳机上食指更加弯曲。
老人又咕哝句话。
“什？”
“口令。”老人声音嘶哑，跟哈利过去听过声音截然不同，让他完全认不出来。
“你逮到谁？”哈利用力吸口烟。
“当然是丹尼尔。最后逮到他。海伦娜说得对，总是比他强。”
哈利按熄香烟，站在窗边。
“快死。”老人低声说。
“知道。”
“口令是欧雷克。”哈利说。
扳机上手指停顿下来。老人想要说什。
哈利屏息以待。
“欧雷克。”老人声音听起来宛如唇边吹出缕清风。
哈利不太能解释接下来发生什，在这刻，他只看见老人开始死去，布满皱纹脸庞换上张孩子脸，望着哈利。马克林步枪不再指着哈利，哈利也放低手中枪。然后，哈利伸出只手，放在老人肩膀上。
“别这样，”哈利说，“不要逼。”
哈利额头滚下颗汗珠，汗珠滑过鼻梁，最后悬垂在鼻尖，似乎犹疑不定。哈利变换握枪手势。
“口令。”老人重复次。
哈利看见老人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，同时感觉到内心渗出对死亡恐惧。
“不，”哈利说，“现在还为时不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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