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疾病或必需药品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将来有什打算?”
他看着她。玛莎父亲过去常说,人过去经历都写在眼睛里,定要学会解读他们眼神。但你不能从眼睛里看到他们未来。未来属于未知。尽管如此,日后回想起这幕,玛莎还是每次都会自问,她是不是当时就应该看出这个自称斯蒂格·贝耶人将来打算。
他摇摇头,也用摇头回答她那些关于职业、学历、吸d过量史、身心疾病、血液感染和精神疾病问题。最后,她解释说中心对住户信息绝对保密,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他住在这儿,不过他要是愿意,可以签份同意书,指定几个联系人,这样如果他们跟中心联系,就能得到些信息。
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没错,是说你必须长期吸d才有资格入住。”她疲惫地笑笑。
“那要是告诉你刚才没说实话呢?因为以为戒才更容易住进来?”
“那你也算答对问题,但你求助机会就用光,朋友。”
“海洛因。”他说。
,不是特别显老就是特别显小。
“你有介绍人吗?”
他摇头。
“你昨晚在哪里过夜?”
“座桥下。”
“好让你父母、朋友、女友能找到你,只是打个比方。”
他苦笑道:“这些都没有。”
这句话玛莎·利安再熟悉不过。熟悉到已经不为所动。她心理医生管这叫同情心疲劳,说她大部分同行都会在某个阶段出现这种症状。但让玛莎担心是她情况完全不见好转。她当然知道,个担心自己冷漠人肯定不至于太过冷漠,但同情心可是她生活养料啊。同情心,还有爱。这两样东西在她那儿已经快见底。所以意识到这句“这些
“以及?”
“只有海洛因。”
她在表格上勾选个方格,但对真实性深表怀疑。奥斯陆几乎已经没有只吸食海洛因瘾君子;现在每个人都混吸多种d品,原因很简单,混吸能让人以同样价钱得到更强烈、更持久药效。
“来这里原因?”
他耸耸肩:“想找个屋檐遮风避雨。”
“那就写你没有固定居所,不知道自己应该归哪个社会福利中心管;你生日是十日,那就选十号吧,所以你应该属于……”她看看列表,“阿尔纳社会福利中心,运气好话,这家中心会大发善心,支付你费用。你吸食d品类型?”
她提起笔,但他没有回答。
“说你最常用d品就行。”
“戒。”
她放下笔。“伊拉中心只接收尚未戒断吸d者。可以给史布伐街那边中心打个电话,看他们能不能给你留个房间。那边条件可比这儿好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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