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但这么做并不违法,只是合理避税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。”西蒙说,用手托着下巴,望着蓝天,“你当然最清楚了,你毕竟曾经调查过伊弗森嘛。说不定阿格妮特·伊弗森就是死在某个愤愤不平的税务官手里。”
“什么?”
西蒙匆匆一笑,站起来说:“一个老家伙跟你开个玩笑罢了。谢谢你的午
“你还在严重欺诈办公室那会儿,他应该就是你客户了吧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“哦不,是你的嫌犯。你这种人才辞职是很可惜的。有你这样的人在调查组,我们本来很有希望对此案提起诉讼。咱们以前一致认为应该对地产行业进行全面清查,你还记得吗,弗雷德里克?”
弗雷德里克重新戴上墨镜:“你的确每次都赌得很大,西蒙。”
西蒙点点头。原来弗雷德里克知道西蒙为什么突然调职。
我明白,我来找你是因为我不能走正常渠道。”
弗雷德里克仔仔细细地擦嘴,把餐巾放在餐盘上。“抱歉,我帮不了你。眼科手术?听上去挺严重的。”
侍者过来取走弗雷德里克的餐盘,看到西蒙盘中的食物原封未动,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。西蒙授意他把盘子端走。
“不喜欢吗?”弗雷德里克说,然后说了句什么表示结账的话,大概是日语。
“我说不上来,不过我一向不怎么喜欢无脊椎动物。太没骨气了,懂我的意思吧。我不喜欢浪费食物,但这玩意看着像活的似的,所以我希望它能回到水族箱,再活一次。”
“说到赌博,”西蒙说,“我只是个笨警察,又没学过金融,不过我看过伊弗森公司的账本,一直想不通这家公司怎么还能维持运转。它买入和卖出的地产项目总是那么无可救药,大多数时候都严重亏损。”
“没错,但物业管理一直是这家公司的强项。”
“幸好有那种能转入下期的亏损。多亏有它,伊弗森过去几年才几乎没为经营利润交过一分钱的税。”
“天哪,瞧你这话说的,就跟你还在严重欺诈办公室似的。”
“我还能用自己的密码登入以前的档案。我昨晚就在自己电脑上看这些东西,看到很晚。”
弗雷德里克乐了,笑得有点夸张,庆幸他们谈话的第二部分已经结束。账单一到他就抢过来。
“让我来……”西蒙开口了,但弗雷德里克已经把信用卡塞进了侍者带来的刷卡机,都开始按键了。
“再见到你真高兴,很抱歉没帮上你的忙。”侍者走后,弗雷德里克说。西蒙知道弗雷德里克已经准备站起来了。
“你昨天看到伊弗森谋杀案的消息了吗?”
“哦,天哪,是啊,看到了。”弗雷德里克摇着头,摘下墨镜,揉揉眼睛,“伊弗尔·伊弗森是我们的客户。太不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