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得先跟我来。”他说。
“怎么了?”
“电话是奥斯蒙德·比约斯塔德打来的。他们又找到一具尸体。”
一只林中鸟藏在云杉树间,不知从哪儿发出空洞的呜鸣。
奥斯蒙德·比约斯塔德面色苍白,身上的傲气荡然无存。他挂上电话就直接赶过来了。“我们需要帮助,凯法斯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是他寄的。”
“谁?”
“S。是桑尼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——”
“嗯。我有口气吗,阿德尔警官?”
“我没闻到。不过话说回来,我们还没——”
“所以你没听出我的言外之意?”
西蒙举起三把牙刷。
“看着像用过的。”卡丽说,“你从哪儿搞到的?”
西蒙是早上七点到的办公室。他勉强睡了两个半小时,喝了一杯半咖啡,又吃了半片止痛药缓解头疼。有些人不怎么睡觉也没事。但西蒙不是这种人。
不过卡丽也许是。她大踏步地走过来,精神奕奕得让人惊讶。
“怎么样?”西蒙陷入他的办公椅,撕开那只棕色信封,之前它一直在文件格上等他来拆。
“昨晚逮捕的三个人都不肯开口。”卡丽说,“半个字都没说。连名字都不说。”
“他们人真好。咱们有他们的记录吗?”
西蒙跟克里波
“让他们加急。”
卡丽盯着他。西蒙的手机响了。
“好。”她说着,转身离开。
她正在等电梯,西蒙赶过来,站在她身旁。
他穿上了外套。
“问得好。”西蒙说着,眯起眼睛朝信封里看。他抽出一张纸,顶端印着广场饭店的标识,但没有寄件人信息。里面只有一张简短的字条:
请进行DNA检测。S
他把条子递给卡丽,打量着那几把牙刷。
“这是有人在恶作剧吧。”卡丽说,“对于这几起凶杀案,法医那边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——”
“直接把牙刷拿上去检测。”西蒙说。
“哦,有的。便衣认出了他们。他们有过案底,三个都有。大半夜的,他们的律师没提前通知就突然冒出来,打断了我们的讯问,弄得我们什么都没问出来。那人叫艾纳·哈内斯。我追踪了这个什么‘儿子’的手机。机主是一个叫菲德尔·拉埃的人。开了家狗场。他没接电话,不过基站信号显示手机就在他的农场上。我们已经派了两辆巡逻车过去。”
西蒙终于明白她看上去为什么不像刚起床的样子了——跟他恰恰相反。因为她根本没费那个工夫,她工作了一整夜。
“还有你让我找的那个胡戈·内斯特……”她继续说。
“他怎么了?”
“他不在家,不接电话,也不在他的办公室,不过这些地址也许都是假的。我唯一的线索是有个便衣警察说昨晚在佛蒙特见到了内斯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