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地上坐好阵子,发出粗重鼻息。她眨眨眼,想驱散尸体画面,那尸体仰面凝视着她,张着雪白嘴,睫毛上凝结着冰晶。她脉搏跳
“别无办法。”
“可是为什呢?就为继承你父亲衣钵?就因为做儿子必须……”她用力眨眼,挤出最后几滴眼泪。暗下决心不再哭泣。“……必须完成父亲未竟事业?”
“他只能那做。也只能这做。他为们而死。做完这件事就收手。向你保证。切都会好。”
她久久地凝望着他。“得消化消化。”她终于说,“你再睡会儿吧。”
他睡着,她醒着躺在那儿,直到外面传来鸟儿啁啾才睡着。这下她明白。
。
他轻抚她额头、脸颊和脖子。然后他开口,语调沉静而和缓,仿佛字斟句酌,要确保每个词都用得恰如其分。
她听他讲述自己童年,他父亲,父亲死,还有后来切。
她听着,有能理解,有不能。
他讲完时,窗帘缝中透进道阳光。
明白自己真是疯。
从见到他那刻开始。
但直到她走进这栋黄房子,在厨房台面上找到阿格妮特·伊弗森耳坠戴上,她才意识到自己疯狂程度丝毫不亚于他。
窗外传来孩子们嬉戏声,吵醒玛莎。孩子们欢快尖叫,奔跑小脚丫。她想到纯真总是伴随着无知,而洞晓世事并不能让人拨云见日,反而把切变得纷繁复杂。他在她身旁睡得那安详,她时疑心他是不是已经死。她轻抚他面庞。他嘟哝句什,但没醒来。个被追捕人怎能睡得如此香甜?像个孩子。这大概是好事。
她下床,穿上衣服,下楼来到厨房。她找到点咖啡,但没找到别食物。地下室里那个冰柜,她之前曾坐在上面,他说不定在里面冻比萨之类食物。她下楼走进地下室,握住冰柜把手。冰柜上锁。她四下瞧瞧,看见那把钥匙,它就挂在墙上挂钩上,标签已经模糊不清。她摘下钥匙插进锁孔,轻轻转动。开!她掀开盖子,弯下腰,感觉寒气直逼胸口和咽喉,然后她发出声短促尖叫,转身跌坐在地,背靠冰柜。
“你自己听听。”她轻声说,“你明知道这很疯狂,对吧?”
“知道。”他说,“但这是唯能做事。”
“你唯能做事就是杀人如麻?”
他深吸口气。“唯梦想就是成为父亲那样人。在读到那份z.sha遗言时,父亲形象崩塌。自也崩塌。但后来——在监狱里——知道他是怎样用自己生命换取和母亲性命,感觉自己又重生。”
“你重生就为……做这些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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