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比狼还狠心。”他咬牙切齿地说。
“比狼还狠心又怎样?”陈明咬牙切齿地笑:“反正长得象个死掉人,你们谁也忘不人。”
腹部骤然挨拳,陈明抬头,被又个耳光打得眼冒金星。
“你这个疯子,疯子!”周扬用手肘擂,用膝盖撞,沙哑着喉咙:“为什就不能回到从前?从前有什不好?你到底执着什?”
从前,那些夕阳下,朦朦胧胧从前。
“别认错,不是你哥。”牙缝里挤出几个字,惨笑着吊儿郎当。
猫儿似眼睛睁得老大,眨也不眨,静静盯着他。
“不是离尉,离尉死,”陈明渐渐保持不住唇角讥笑,大力晃动着铁链:“看什?不是你哥,自己也有亲妹妹,滚!滚开!”他大吼。
薇薇终于眨眨眼,她退后步,看着陈明。
“滚!给滚!”
无法想象,看到离尉骨头,看到离尉临死前录像,周扬会不疯狂。
但周扬踏在边缘,来来回回。
“为什不疯掉?”陈明有时候笑:“这样才不会太痛苦。”
地下室陈设越来越多。可惜,满墙刑具都没有排上用场,周扬愤怒时候往往用自己身体充当刑具。
周扬很少回去二楼自己套房,很多时候他呆在这里,其余时间,大概都在书房。
狠狠插入,狠狠抽出,再狠狠插入。
“别怕,不会伤你。”
“做到你求饶好不好……”
耳边温柔传来,是声音,还是回忆?
陈明闭起眼睛,死死拽着禁锢四肢铁链。
数不尽甜言蜜语,患得患失搀满蜜糖从前。
空气中,飘荡着周扬低沉歌声从前。
“为什不能回
娇小身子猛然转过身,抖动着肩膀飞跑而去。
地道里,传来哀哀哭声。
陈明在地下室里放声大笑,晃动着镣铐,象跳曲谁也不会明白舞。
“不是你哥,你哥已经死……”
地下室门被推开,陈明还在喃喃地摇晃着铁链。周扬大步走进来,举手就给他两个响亮耳光。
没有什新鲜事,除锁链、狂,bao性爱、毫无用处争论,条替身与死也不当替身死胡同,陈明找不到方向。
周扬同样。
能让陈明震动,是某日透过地下室门看见张年轻脸。
年轻脸,惨红唇,颤抖个不停睫毛。
陈明僵硬很久,嘲讽地动动双手,让套在上面镣铐叮当作响。
周扬吻他脸,低声安慰:“别哭,不要哭,你从不哭。”
不,常常哭。
你错,是常常哭。
陈明以为周扬会很快崩溃,至少有十次,他以为周扬会在他面前崩溃。
周扬快疯,或者,他已经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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