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身微贱,自小在花家长大,里头公子、少爷从没人正眼看们,将家当作猪狗般,家父为取名若鸿,但自始至终,也只是条地上爬毛虫而已。并不觉得这有什不好,因为生下来就是如此,辈子就是这样命。”
花若鸿又道:“直到遇见你们。是你们让知道,不是天生就是条毛虫,是有能力飞到天上。那晚私奔被捕,石家人对痛加折磨,每次练武前就发誓,终有日,要变得像你们样强,要靠自己剑在众人之前击败石存忠,赢回阿翠,那时,才真正算是个人。所以,那天不肯带走阿翠,因为要她风风光光地成为妻子。”
他向身边爱侣望眼,目光中隐有愧色,而对方回应眼神里,有着几分遗憾、几分羞怯,还有满溢骄傲!
“其实,不只是石存忠……曾经想过,如果最后必须面对对手是您,那便要将您也起击败!这才对得起手中之剑,无负若鸿之名!”
吞吞口水,兰斯洛句话也说不出。面对此刻花若鸿,他真半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艾尔铁诺历五六六年四月十三日自由都市暹罗
“你要弃战石存忠!为什?”
假如说问题本身使人诧异,那兰斯洛听到答案简直就不可思议。
“啥?你要自己战石存忠!”
这瞬间,兰斯洛实在无法想像自己脸上所出现表情。那绝对不只是区区错愕而已,要不是顾忌对方身上有伤,说这荒唐话,兰斯洛定上前狠狠掴他两记耳光。
受人白眼,是自己最厌;花若鸿出身低贱,从小受到屈辱,只会比自己更强上百倍
“你……你疯啦!石存忠可不是他家亲卫队那团废物,就算也未必稳操胜卷,何况是你,又何况你现在……”
“并不是现在才这想,直以来,就期望能正式在擂台上击败各个参赛者,以自己实力迎娶阿翠。”
花若鸿道:“靠自己双手击败石存忠,是这些日子练武目标。那天在街上与他相遇,他主动出手,并说如能接他五招不死,才有资格上台与他战。接他十招,倒地前伤他两剑,资格已有,对他而言是挑衅,对来说却是种约定,定要上台战他!”
兰斯洛有些惊讶,石存忠此时武功极不简单,花若鸿纵是拼着命给他两记皮肉伤,那也极不容易。可是,后头话让他边听边摇头,觉得花若鸿定是伤心过度,或者神智失常,这才胡言乱语,做出这等荒谬要求。
然而,当他看清花若鸿表情,颗心笔直往下沈去。那张脸上没有惊惶、没有激动、没有恐惧,与其说是平静,不如说是已有某种觉悟后安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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