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记得那个时候有没有跟她说话，隐约觉得好像问
她
句，邓芸啊，护士长回来没有？
她也没有回话。
只觉得有个冰冰凉凉
东西托住脑袋，冰得厉害，又柔柔软软地……当时太迷糊，只觉得大概是个女人手，邓芸拿手托住脑袋。
然后脑袋上又觉得被什
蹭得痒痒。
耳边有咕咕声音，像是谁想说话，但是卡在喉咙管，憋慌。
什不能提名字病房？什“他”？简直莫名其妙！这个女人疯不成？！
话说完，她就带着那个似笑非笑，回味什表情转身走。
听声音她朝三楼走廊那边走去，整个人都飘飘忽忽似。
咚咚。
远处传来敲门声，也没听见有人说话。
？”
“什？！”目瞪口呆地看着她，只见她眼睛上浓浓圈黑眼圈，皮肤白得跟鬼似，嘴唇也冻乌般。
“还不太会化，”她见仔细瞅她，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，“练习练习呗。”
原来她说是化妆，大半夜化什妆，还化成这副鬼模样，香得都臭，干脆就不说话，任她在那儿低着头摸自己脸摸好会儿。
忽然她头抬，惊叫起来：“他叫！”
那声音断断续续，小得像根缝儿。
脑袋也被磨蹭得酥麻酥麻，也可能是太困原因，至今想起来都觉得那个时候整个意识都不清楚。
就下意识地去抓脑袋上那个东西，就那狠狠抓下。然后自己猛地就惊醒。
下子惊醒过来，第个反应就是找邓芸，但是四下望都没有看见她人，还以为是她已经走，但回过头来，看自己刚刚抓下来东西，天啊，真是吓得浑身汗毛
转过头看眼，那个模糊人影站在那边走廊尽头，伸手推开门，然后整个人也飘飘忽忽地进去。
门大概轻轻关上，所以没听见关门声。
看她进去，倒是觉得松口气，趴在那儿等护士长消息。趴着趴着，就开始犯困，感觉整个人都晕乎乎。
正迷迷糊糊，感觉股香臭香臭味道飘过来，脑子里当时有点转不过弯来，但下意识地就觉得……是邓芸吧？
那个香味儿飘会儿，也没听到她发出声音，因为太困，脑子就像鸡啄米样不停在点头。
下意识地回头去看，铃没有响，也没见着哪个床灯亮，转身奇怪地看着她。
她把手指放到嘴上：“嘘，偷偷告诉你，那是个不能提名字病房。”
“什？”
她突然笑：“那天在对面，瞧见他站在窗户里，朝着笑，就像开春时候太阳，可暖人。”
还没来得及说话，她就幽幽地转身朝着三楼走廊那边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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