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贵为人上人,也有许多不得已苦衷。世上有很多事,本来就是两难。”容恬挑起凤鸣俊美脸,凝视着熟悉灵动黑眸:“你见鹿丹?”
凤鸣默默点头,黯然道:“他已经两天不进饮食。”鹿丹见到他时神态如常,只是脸色较从前略为苍白,依旧风流洒脱,超凡脱俗。凤鸣却明白,他宁愿把自己性命送在西雷也不肯交出天地环。
容恬沉吟不语,拉着凤鸣缓缓步行回房,半路上,又开口问:“他和你说什?”
凤鸣蹙眉:“他点怨恨都没有,只和说句话。”
“哦?他说什?”
“身为统帅,解地势非常重要。据高可望敌踪,低谷可设陷阱,狭隘曲折处利于埋伏……”翠竹林中,徐徐讲授声忽然停下来。容恬回过头,看着心不在焉学生,柔声问:“在想什?”
连问两声,凤鸣英挺眉才稍微松开,察觉似抬起头:“哦,听着呢。你说地势,大略明白,古书里教过天时地利人和。行军打仗,要占据有利地形。”他举起半跌在石桌上书卷,“继续说吧,师父。”
“刚刚在想什?”
“没有。”
厚厚书卷被抓惯剑手轻而易举从半空取去,漫不经心扔在旁。容恬脸靠过来:“不愿告诉?”
“他说……爱恨两字,本来就是天地间最难解谜。”凤鸣想起鹿丹当时极目天际,悠然轻叹风姿,咬咬牙吐出心里话:“你利用鹿丹为人质索取天地环把戏未必奏效。看来为东凡,鹿丹连自己性命都不顾。”不禁偷偷瞧容恬脸色。
容恬摇头:“不是为东凡,是为东凡王。”
凤鸣脚步稍滞,
为何那深邃眸中总无时无刻不闪烁着精明光芒?凤鸣几乎懊恼地瞥他眼,伸个大大懒腰,就着坐在石凳上姿势,用双臂横抱住眼前直挺有力腰,沉思着叹气:“真不想成为你难题。”
“你若总把心里事藏起来,那可真成最大难题。”认真语气,发出声音唇却不大正经地贴上凤鸣正露出珍珠般色泽颈项肌肤,润湿舌轻轻扫。
带着水气电流从颈上直窜脊椎下端,凤鸣忍不住猛然颤抖。出奇地没有责怪容恬恶作剧,凤鸣反而更紧地搂住容恬,深深呼吸属于容恬空气,轻声道:“你说到地势,让忽然想起沼泽。大草地上,有时候会隐藏可怕沼泽,表面覆盖绿草派平静,可踩上去就万劫不复。听说陷入沼泽人,越挣扎越往下沉。”
容恬温和唇弯起弧度:“只为这个分神?竟猜错你心事不成?”
凤鸣露出个到底瞒不过你苦笑:“不知为什,最近总有置身在沼泽,越陷越深感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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