怯生生眼睛立即直对上凤鸣怀疑目光。
“为什说谎?”凤鸣也不是笨蛋,见她言辞闪烁,怎可能不起疑心。联想起刚才侍卫回报,已经明白自己开始猜测错得可笑。
以容恬洒脱敢为个性,又怎会因为抓不到若言而不好意思回来见他?
心脏忽顿。
有什大事发生?
容恬登基越久,身上王者之气越重,没想到也有这可爱时候。
凤鸣边想,脸上露出玩味笑容,心绪好,又耐心盘腿坐下,顺手把脚边青草拔下,根根喂把头伸过来马匹。绵涯等侍卫不敢远离,也盘腿坐下,分散在凤鸣四周。
马匹都异常乖巧,累夜后,也不跑远,各自挨着自己主人低头觅食。
黎明时分,天色变化极快。不久前还是黑漆漆天空,光线似乎从混沌中猛然四处散溢,转眼就把漆黑天幕染成片灰白。
青草蔓延至山脚,悬崖下几株老树桀立,点橘红从东边山与山交接处渗出,宛如副淡墨山景忽然被抹极生动笔。如果不是前方就是生灵涂炭战后场面,眼前这刻还挺令人心旷神怡。
而且还要瞒着……
两道英气勃勃眉毛蹙起,环视周围小心翼翼守卫在身边绵涯等人眼,联想起这场战争结束后,本该立即出现容恬却直没有回到自己身边,难道……
凤鸣越想越惧,手脚冰冷,簌然转身冲过去,竟然把就将刚才回来传令侍卫从草地上拎起来,厉声道,“你说西雷王没有安然无恙,没有受伤?”
那牛高马大侍卫被鸣王猛然拽起,吓跳,愣片刻。
“他……他出事,要你们瞒着,是不是?”凤鸣见他不答,更觉不详,问到最后那句“是不是”
凤鸣耐性向来不好,到这个时候,又忍不住站起来张望,转身,正巧看见秋月远远走来。
“秋月!”凤鸣唯恐她看不见自己,举手用力摆两下。
秋月听见他叫,加快脚步,到他身边,低声道,“鸣王,战后事情很多,大王没处置完,命过来先侍候着。鸣王饿吗?”她直垂着眼说话,现在才把眼抬下,忽然低声惊叫,“你额头怎?”
凤鸣不以为意,摸摸额头上包扎水平流纱布,笑笑,“没什,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,刚好地上有块小石头……咦,你眼睛怎红红?”露出诧容,盯着秋月打量。
“没有。”秋月却显得有些慌张,连忙摇头说,“真没有……”沉默会,似乎自己也知道这说不过去,又匆匆补句,解释道,“只是想起采锵要随摇曳夫人走,心里很不舍得。”话未说完,已经被凤鸣伸出两根指头,挑起她下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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