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浪,并不仅仅是他多年前在永殷遇见落魄贵族余浪。
不是那个,让当时才情窦初开他,见钟情,几乎愿意舍弃所有追随风流少年。
也不是那个,为害怕得罪永殷王,不肯带他离开,为攞脱他纠缠,让他死心,不惜狠下辣手,对他百般折磨余浪。
切,只是假象。
余浪是*细。
“这里距离芬城,足有三百五十里。”
身后低沉男声,让烈儿背影骤然颤。
双优美掌,缓缓抚上烈儿肩膀,让原本侧身躺在床上烈儿,不得不随着这温和却难以抵抗力道翻过身来。
视线,也不得不对上那双将毒辣绝情完全掩藏,此时尽是骗人柔情和爱怜深邃黑眸。
烈儿身心俱痛,闭上眼睛。
作为靠山,烈儿,却偏偏在最不应该失踪地方失踪。
容恬心中,隐隐约约察觉出,定有什不妙事情,正在无声无息发生。
烈儿忍受着浑身疲惫感觉,缓缓掀动自己睫毛。
虽然不能立即坐起来,四处察看周围情况,但凭藉多年锻链出来敏锐观察力,他知道自己已经被人从晃动马车上搬到他处。
体内仍然残留着如在马中晃动错觉,结合现在极度不适身体,还有恍惚不清视野,他猜想自己经被某种致人昏迷药控制段日子。
和他样,是个心怀叵测,辗转在权贵之间*细!
“永殷国内,权贵之中,除永逸,恐怕没人能有本事让你这样高手效命。如果你是永逸人,不会不知道。”
余浪任他猜测,露出洁白牙齿,笑,“永逸这个尊贵大王子殿下,
余浪叹气,“烈儿,你就这恨?”
指头摩挲失去血色唇,烈儿犹如被毒蛇咬口似,猛然睁开眼睛,磨牙道,“别碰。”
他急遽地喘几下,视线变得更为锐利,盯着面前姿态优美,风度无懈可击男人,“你在芬城设陷,要害家大王。余浪,你……你到底为谁效命?”
烈儿自己也是资深*细,在永殷王宫里潜伏多年,反应何等高明。
醒来后头疼欲裂,但短短时间,他已经回想起被擒经过,瞬间明白,狠辣和绝情,还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真面目所有。
也不知道被带到哪里。
勉强支撑着,不希望自己再次丧失知觉,他努力打量自己所处房间,薄薄锦布所裁垂帘,从窗子最上方直垂到地面,被外面吹入微风轻轻吹拂,掠起温柔弧形,墙上彩色绘画多数为各种花卉植物。
这是永殷富豪之家最常见设计。
烈儿暗中放点心,至少,他还没有被带离永殷,仍在永逸势力范围之内。
希望永逸能够尽快知道自己被擒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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