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儿在他头顶高处密密麻麻枝叶后面,激动得颤栗
们,都被沉默气氛压抑得不安起来。
良久,才有人低声禀报,「殿下,看这个样子,他们应该是受颇为严重外伤。大概不甘被生擒,硬撑着走到水边,跳下去。」
永逸盯着那血泊,语气没有起伏地冷然道,「他们?他们是谁?中箭是抓走烈儿那个男人,还是烈儿?你们有谁看清楚?」
刚才有份发箭人,个个噤若寒蝉,不敢抬头。
鹰巍是永逸心腹,比其他人都更解永逸对烈儿感情,犹豫会儿,开口安慰道,「殿下先不要为烈儿公子担心,夜色这暗,林中追捕时相差又有段距离,没人能看清楚马上人模样。不过,依属下看,马上两个人都不会是烈儿公子。」
顿顿,继续分析道,「殿下细想下,那贼头精明厉害,颇有智谋。今晚这样恶劣情况下,如果烈儿公子眞被他劫持在手,他定会用烈儿公子作为交换条件,换取活路。任何人都知道,这是最有利最安全方法。可他被们追半夜,路硬闯,竭力逃命,甚至最后受伤跳水,却从来没有提过要和殿下谈判,从这可以看出,他手上根本没有筹码。和他同骑不会是烈儿公子。」
永逸想到地上这血泊可能是烈儿留下,早就心如刀割。听鹰巍分析,心理作祟下,更愿意相信鹰巍感觉,他轻叹声,勉强觉得稍微好受点,道,「眞是看错吗?可远远看着马上背影,直都强烈感觉到那就是烈儿。」
鹰巍知道他筹划多日,心盼着将烈儿救回,最终落得如此结果,可想而知有多难过,硬着头皮道,「属下也很熟悉烈儿公子身形,属下追得最靠近时有仔细瞧过,那背影比烈儿公子稍微宽点,也没有烈儿公子那种气度,应该是个冒牌货。殿下只是太过思念烈儿公子,所以才生出错觉。」
「错觉?」永逸挤出个自嘲地笑容,摇头自问道,「如果马上不是烈儿,那烈儿又在哪呢?这人冲破设下重重包围,厉害得令人不敢相信,定就是幕后主脑人物。如果烈儿不在他手上,会在谁手上?地窖中被囚禁人若不是烈儿,又会是谁?那些抓走烈儿人,到底把烈儿怎样?」
他连问几个问题,自己竟个也答不上来,神情忽然变得激动,颤抖着道,「看见那地窖里锁链,墙钉,心都快碎。烈儿曾经被囚在那里吗?还是费尽心血,却愚蠢追错方向?烈儿,你在受苦吗?为什每次闭上眼都听见你在叫救你,每个晚上都梦见你在找不到地方被人折磨?烈儿,烈儿,你到底在哪里?」仰起头痛苦呼唤,心中气苦悲痛溢于言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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