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鸣蜷成团,半边脸颊贴着他腰边,呼吸均匀细长,熟睡得像只刚出生小猫。
薄薄被子,早被他不规矩地踢开大半,只剩个被角勉强盖着半边肚子。
这个小醉鬼。容恬苦笑着摇头。
昨晚得到永逸来信,说他经过多方追查,终于打探到烈儿下落,虽不敢说绝对准确,却已有七八成把握,还说很快会布置妥当,将烈儿救回来,严惩绑架烈儿歹徒。
这个天大好消息,让所有担心烈儿人如释重负。
烈儿个性极倔,最恨在人前落泪丢脸。这次难以自抑,本来已哭得差不多,听他句话后,泪水竟如大潮重来,再度争先恐后涌出眼眶,簌簌掉下。
他憎恶自己不争气,在那人面前弱气势,咬死牙关,绷着脸,要把眼泪都逼回去。使劲使到肩膀都颤抖不已,却点用也没有。
也不知到底为什,比刚才更为肝肠寸断。
余浪默默地听着,良久,他将身上布绳松开,无奈地喃喃叹道,「烈儿,烈儿,原来你藏着这多眼泪。」转过身来张开双臂,把烈儿抱在怀里,用手轻轻拍着他背,极温柔地道,「别哭,烈儿。你把心都快哭碎。」
烈儿用蒙着泪光眸子狠狠瞪他眼,咬着牙,别过头。
「好,听你。」
鹰巍大喜,立即命人护送永逸离开。自己则亲自率领其余手下赶往下游,监督搜捕行动。
烈儿眼睁睁看着永逸离开,偏偏什也不能做,难受得肺腑都快被撕裂。
余浪屏息观察着切。
他伏在树上,远远看着众人背影消失在土坡后,又警惕地再等待炷香左右。直到确定敌人眞已经离开后,才长长呼出口气,背着烈儿跳下大树。
永逸不是鲁莽之辈,能写信过来报信,可见能救回烈儿是十拿九稳事。
日之内,不但揭穿个针对凤鸣毒辣阴谋,还等来烈儿消息。好事成双,众人都非常兴奋,自然少不大大祝贺番。
当晚秋蓝使出浑身解数,做好几道颇费功夫好菜。
小型庆宴安排在内室,除
他心,才眞快被这切揉碎。
同泽,合庆王府。
天色微亮。
容恬睁开双眼,在床上轻轻坐起上身。
侧过头,往身旁看去。
草地上血泊还在,那是经过他精心配置,加入特殊药物而保持不会凝固畜血,专门为迷惑追兵而准备。
如果永逸等人在这里逗留得再久点,说不定就会因为「血泊」长久不凝固而察觉蹊跷。
危机过后,脖于后湿漉漉感觉愈发鲜明起来。
余浪轻轻叹息声,伸手往后,摸索到烈儿湿润脸蛋,用指尖帮他拭去上面水痕。
「别哭,好不好?」余浪柔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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