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逸见他脸色黯淡,以为他不想提及被余浪囚禁时留下伤痕,暗怪自己多嘴,忙转个话题,「对,你身上香气哪里来?本来以为是衣裳上熏香,但你昨晚明明换套衣裳,还是浑身香喷喷。真好闻,好像梦里也闻到,还梦到你在花丛中打滚。」
烈儿心底更加哀伤,面上却丝毫不露,反而得意洋洋地问:「这香味好闻?天上地下,独此家,不过你不可以再问下去,独门配方,绝不会告诉你。」
永逸笑道:「独门配方不过问,只要每天好好嗅你几个时辰就好。」
说完,往他身上凑过去,
永逸苦笑着摇头,握住他双腕,轻轻翻,心疼地看着因为长期被锁铐而在肌肤上留下紫红痕迹,「别嘴硬,手上和胳膊上还带着伤呢,脸色比你贴身亵衣还白。放心,等你伤好,休养几天后,定要你好好补偿相思之苦。日子长着呢,不必着急。」
烈儿心里阵苦涩。
他仅存时间,正如阿曼江水般,无法被任何力量逆转地不断流逝。
而且,转眼就会流逝至最后滴。
面对着永逸,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提起这件事。
旧把手伸过来,环着他腰,搂着他,享受着重逢无止无尽欣喜。
两人静静在床头消磨会,永逸转过头,欲言又止。
烈儿然,低声道:「你是不是想问被余浪抓走后发生什事?」
永逸点点头,随即又缓缓摇头,脸上露出复杂到极点表情。
他深深地凝视烈儿眼,柔声道:「你不想说事,没有必要对任何人说。」
昨夜,他撑着不睡,整整夜,凝望永逸放松、作着美梦般、唇角还带着笑意可爱睡相,把这情景永远刻在自己脑中。
最后这几个宝贵时辰,如果要和永逸泪眼对泪眼,看着永逸伤心欲绝,实在太浪费。
也许,把噩耗隐瞒到最后,这种想法有点自私。
但他真很想在最后这短短时间里,可以多看见永逸笑容。
算是,送给自己最后礼物吧。
烈儿露出个考虑神情,但很快,又似乎对这事厌倦,慵懒地打个哈欠,翻到永逸身上,两膝分开地坐在他结实大腿上,「与其浪费时间去谈个和们没有关系人,还不如玩点别,帮你剃胡子好不好?」
迷死人媚笑。
永逸被他惹得阵心痒,打量烈儿苍白脸色下,狠着心把这个调皮捣蛋家伙从大腿上抱下来,「你昨晚才狼狈地逃回来,又个晚上没睡,这时候还不怕死地惹,真想让自己生场大病吗?」
「可现在很精神,点睡意也没有。」
正说着,却恰好通宵未眠睡意袭上,又打个哈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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