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鸣冷冷,没好气地翻白眼。
哪里都痛!混蛋。
手痛、脚痛,左脸定肿很大,是麻中带着刺痛,还有……牙床好痛……刚才那口,和用力啃上砖头差不多,这脖子上肌肉是怎练到这硬?
不知道容恬脖子上肌肉是不是也这硬。
凤鸣也咬过容恬,不过当然,从来没有像今天咬若言这样用力。咬容恬那是情趣,咬若言……绝对不有趣。
「凤鸣?」
若言叫声。
他靠近,但不敢鲁莽地把他抱起来,他不知道凤鸣断几根骨头,断在哪里。
指尖在小巧而倔强鼻尖下伸。
舒口气。
感到血热热地从伤口冒出来,心情复杂到极点,居然爆出根本不像出自他嘴三个字——你咬?
你?咬??!!!
这三个字出口,他就知道自己问得很失策,但股尖锐,说不出快意竟充斥胸膛,仿佛生命里有什新鲜东西忽然掺进来。
这种感觉完全无法形容,如果非要形容,那,只能勉强形容为——带着血气味,变态到极点,打情骂俏幻觉。
只是这股莫名其妙快意,立即又因为殿里死寂而蓦然消散,取代它是股心脏紧缩寒意。
脑子里昏昏沉沉,视野模模糊糊,太多情绪叠加之后,往往会变成没有情绪,凤鸣倒在地上,承受那地动山摇耳光带来后果,左耳还在嗡嗡乱鸣,暂时他只能靠
至少还有呼吸。
指尖再拂过脸颊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脸颊颜色苍白,却很热,热到烫着他指尖,像冬天刚刚蒸熟去壳鸡蛋白。
被摸着脸,刚才大概被抽到晕过去凤鸣,颤颤黑长睫毛,眼缝打开丝。
若言又舒口气。
「告诉,哪里痛?」情急之下,忘记自称本王。其实是想问,刚才砸在地上,哪里受伤?若言精通医道,知道如果受内伤或断骨,必须弄清楚情况才能搬动他。
除自己刚才那三个字质问,和自己沉沉呼吸,他听不到任何来自凤鸣声响。
刚才那耳光,抽飞凤鸣。
能用个耳光把个人抽飞,那是很大、很大力道。
人都有动物般保护自己本能,尤其是学过多年武艺高手,脖子这样重要地方旦被制住,反击绝对是厉然而毫无余地。若言脖子被咬住,手动得比脑子还快,他只是抽飞凤鸣,而不是掐上凤鸣脖子,爆发指上劲道直接捏碎凤鸣喉骨,已经是不幸中万幸。
但依然是……刚刚还英勇彪悍,又踹又咬,活力无限小土狗,掌之下,就成条躺在地上动不动死狗,不,是朵被扇得七零八落奇花,花瓣凋零,凄厉美艳,而异香愈发扑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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