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4孔子周游所到国家简图
孔子生足迹,都在黄河和淮河之间。黄河北边是晋国,淮河南边是楚国,孔子和这两个强大国家没有缘分。
他临死前几个月,曾经接待邾隐公来觐见。邾国是山东原住民小国,已经沦为鲁国附庸,在两君会见仪式上,鲁定公表现得萎靡不振,甚至有点低三下四——可能他被三桓管束有点过分,已经有点拿不准自己身份
国季桓子不用说,齐国老齐景公、卫国老卫灵公,在孔子看来,都是庸庸碌碌、无德无能之辈。18但他注定要跟这些人周旋在起。
搞政治,身不由己,孔子很无奈。但没办法,他跳不出来,因为他还想当大官,干大事业。
和南子见面之后,孔子深感人言可畏。他说,这年头在卫国混,要是长得像宋朝那漂亮,再没有祝鮀*猾,恐怕没有好下场。祝鮀是卫国太祝,主管祭祀礼仪,知识渊博,能说会道,但孔子觉得他*猾阴险。19
孔子不定赞许南子,但他很同情宋朝,长得帅有时候也危险。孔子跟南子,生理层面确实很清白,心理层面,越分析越说不清。
见过南子个多月,卫灵公夫妇请孔子起出城游玩。灵公和南子坐辆车,个宦官同车伺候。孔子坐第二辆车,待遇也不低。
车队驶过街道,还特意从市场区穿过去。那时贵族看重身份,不会亲自逛市场买东西,卫灵公可能是要陪南子看热闹,满足她抛头露面欲望——南子处处和现代女影星很像,喜欢被大众关注,也喜欢故意制造绯闻,增加知名度。
满街男女都在围观南子夫人,也看到后面车上这位五十七岁老先生,指指点点不少。因为南子花痴名声太大。孔子面子上很过不去,他还从没被人跟“后宫”联系起来过。他到卫国,是指望给卫灵公干点正事,结果却成伺候国君夫人弄臣。他不理解,这些掌权,老如卫灵公,小如季桓子,怎都离不女人?自己这种贤人,怎就没这大吸引力?“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!”20
孔子这就有点过于拘泥。对男人来说,美色和美德是不能互相替代东西,用现代科学术语说,这都不是同区域大脑皮层管事儿。
离开鲁国整年,传来个消息:鲁定公去世。那时中原列国都有“赴告”制度,本国发生大事,要及时派使者通知有外交关系诸侯国。以鲁、卫两国距离,发生什大事,两三天后就通知到。
鲁定公中年即位,在位十五年时间,也算尽天年。他在位期间,经历过阳虎、孔子两轮主政,都梦想能结束三桓家族专权,但都成泡影。所以在孔子离职之后,鲁定公精神状态也很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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