操运动员样活动下手臂。突然他蹿到她坐着褥子旁边,把抓住她藏在袍子下面双臂故作天真地说:“Deba,enta.”仿佛是在展现自己英勇。她下子警觉起来,猛地推开他不安分手,与此同时,她感觉到他纤细手臂故意碰碰她胸口。她又惊又怒地盯着男孩眼睛,试图摸清他在打什主意;他还在笑着催她站起来起表演。但她内心恐惧像马达样疯狂转动,看着那张龇牙咧嘴爬虫似脸,她觉得越来越害怕。她很熟悉这样情绪;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记忆排山倒海地呼啸而来,切断她与现实之间所有联系。她呆若木鸡地坐在那里,仿佛什都知道,又什都不知道——比如说,她在哪里,她到底是谁。她必须向这侧或那侧迈出艰难小步,才能回到眼下。
或许是因为她盯着墙壁看得太久,奥斯曼有些不高兴;又或许是因为他已经发现不得事情,所以没必要再取悦她:男孩心不在焉地蹦跶几步就开始朝门口退去,双眼睛还是毫不畏缩地盯着她看;他似乎完全不相信她,随时准备她会突然翻脸。退到门口以后,男孩用背轻轻顶开房门,然后下子跳到外面,“砰”声关上门飞快地上锁。
奴隶为她送来午饭,但她还是动不动地坐在原地,眼里片茫然。老妇人把食物举到她面前试图塞进她嘴里,但却徒劳无功。于是她出门去找贝尔卡西姆,想告诉他那位年轻先生不肯吃饭,可能是生病或者着魔。但那天贝尔卡西姆去城市另头位皮革商人家里做客,所以女奴隶根本找不到他。她决心自己解决这件难事,于是她穿过个院子回到马厩旁边自己宿舍,把骆驼粪掺到小碗山羊奶油里,用捣杵小心搅匀。准备完毕后,她把半碗奶油搓成个团,囫囵吞下去;然后又从简陋床边取出条长长皮鞭,把剩下奶油涂在两头鞭梢。老妇人带着鞭子回到阁楼,姬特依然纹丝不动地坐在床上。她关上背后门,站在原地给自己壮壮胆,然后开始边哼着单调重复曲子,边慢慢挥舞鞭子。她仔细观察姬特呆滞表情,捕捉着任何可能变化。几分钟后,发现姬特完全没有反应,她走到床边,开始在客人头顶挥鞭;与此同时,她拖着脚慢慢踏步,让脚踝上沉重银环和着嘴里旋律发出有节奏声响。汗水很快顺着黑脸上沟壑向下流淌,滴落在衣服和干燥土质地面上,每滴汗水落地后都会慢慢洇成个硕大圆点。姬特坐在那里,她感觉到老妇人出现,也闻到那股陈腐气息,她知道屋里很热,也听到歌声,但这些都跟她无关——眼前切就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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