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利尔斯含糊不清地回答,“书上偶尔读过,觉得很奇异,所以记下来。”
“所以,那个歹徒,就算是疯子,也是
“不要误会。”朱利尔斯有点害羞,“无意中看到。”
“在思考弟弟被绑架事情。”
“前天不是已经传来消息,里德尔获救,虽然被残忍地切掉尾指。你别因此过于忧愁。”
为他发愁?佩姬不屑地想,她说道,“绑匪行为逻辑很古怪,觉得挺有趣。”
“古怪?”
…毁灭。”
他去问父亲那个女孩是哪家小姐。“金雀花家族长女,佩姬·唐·莱因施曼,见过次,小小年龄,就和她那位公爵父亲般,把所有人都当成傻瓜。”
朱利尔斯没听出来父亲话语中厌恶,他只念叨着那个名字,“佩姬。”
“佩姬。”他无意中触碰到水莲蓬头开关,冰冷水让朱利尔斯打个冷颤,清醒过来。
水虽寒冷,却浇不熄胸腔中火,他又想起来饲养过那些猫。
“绑架只出于两个目:利益和报复。从头到尾,歹徒都没有要求个铜角赎金,而报复?杀掉八个保镖,与莱因施曼族为敌,只为砍断他根手指?这复哪门子仇。俗语说雷声大,雨点小,总有古怪。”
“可能是个行事毫无理智疯子所为。”
“神经失常人,往往走极端,只注意眼前快意和满足,他们对周遭事物疑神疑鬼,认为世上所有人都想谋害他,于是要选择躲避,把自己藏得死死;要发狂,袭击他认为威胁到自己人,歹徒动手,又轻描淡写地放里德尔,要知道,金雀花原以为这是场政治上阴谋,还准备着应付所有突发状况。”
“精神失常有很多种状况,躁狂、抑郁、焦虑,还有些人更特殊,比如知道个病例,有个病人,平时仪表堂堂,为人严谨极,但只要犯病,居然会在人来人往街头裸奔。而且事后还对发生过事无所知,完全没有记忆。”
“才知道你还是个脑病专家。”
他摸索着,从衣服内兜掏出支被撕去标签小玻璃瓶,匆忙吞下三颗黑乎乎药丸。
第二天,出现妻子面前朱利尔斯,依旧笑容温柔,举止文雅,无论是谈吐、用餐还是细微肢体动作,都完美得能当礼仪课上模范,连最注重仪表绅士也自叹不如。
良好教育和皇室优雅,在他身上显露无疑。
“睡得可好?”他用银柄餐刀切下小块煎嫩排,“昨晚凌晨,还瞧见你房里亮着灯,迟睡对健康有不良影响。”
“你偷窥?”佩姬挑着眉毛,把沙律包沾着盘子里酱汁匆匆咽下,这动作很粗鲁,但姑娘做起来却带着种豪爽利落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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