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苹果奶酥。
当时,对大多数中国人来说,“西餐”还是非常遥远和陌生概念。九九四年,作为文化中心和八百万人口大省省会,成都全市只有家专门做外国菜餐厅:耀华餐厅。这家餐厅自称是“西餐厅”,开办于九四三年,那时候做是很时髦别致外国菜,什咖喱鸡、冰淇淋、沙拉、果酱三明治和很受欢迎明星菜“烙面”:大张意面涂上厚厚蛋液再放到烤箱里烤。四十年代时候,这里是全城最时髦去处,穿着考究、受过良好教育年轻人是这里常客。在五十年代国有化大潮和六十年代“文化大g,m”中,这家餐厅都奇迹般地生存下来;九十年代换新店址,搬到东大街上。去过次,不过从来没在那里吃过,因为从菜单到气氛都很奇怪又诡异。个英国人在这里吃饭,就好像成都人点们在国外那种外卖中餐样。这家店装修风格很显然是领导们心中前卫西式风,挂着镶框香烟与鸡尾酒杯图片,还有西方女人姿态挑逗照片。餐桌上摆着餐刀、餐叉和餐勺。印象中,菜单上好像都是很老派欧洲菜式:浓汤、牛排和浇满酱汁肉饼。
除耀华,成都还有两座条件不错五星级酒店,接待来自西方访客。岷山饭店晚上有自助餐,有当时在成都还很稀奇奶酪片和沙拉。有次,还在锦江宾馆顶楼富丽堂皇餐厅吃蘑菇肉馅饼和块牛排。不过呢,很多时候,思乡留学生和背包客们只能偶尔在成都唯花园咖啡厅聊慰乡愁。那里有酸奶麦片和香蕉松饼;塑料封装加工奶酪片被锁在柜子里,像鱼子酱或者松露样珍贵(买十二片难嚼又无味奶酪片,花钱够吃十碗面)。
外国生意人和留学生们除这些稀有去处,也就很难找到好吃“家乡菜”。川大最执着几个留学生骑着单车穿城,勉强买到还算正宗法棍和植物黄油,只是为早饭不用再吃稀饭、油酥花生和辣泡菜。除此之外,们没多少选择,只能直吃川菜。你也看得出来,这不是遭罪而是享受,但有些东西还是令们甚为想念,比如正宗巧克力。不过,们最渴望还是奶酪。们经常痴迷地幻想、热烈地讨论,要是有谁从欧洲来看们,就千请万求地麻烦那人带点儿来。爸爸直讨厌奶酪,非但不吃,就算你只在他鼻子前面拿点奶酪晃晃,都会搞得他往后退。然而,父爱如山,他慷慨地带箱慢慢成熟且味道越来越大奶酪(有洛克福羊乳干酪、车达奶酪和卡芒贝尔奶酪),在中国转个星期之后,带到成都来见。见到这箱奶酪,几乎和见到父亲样高兴。
如果说们都很难吃到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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