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在附近个小餐馆吃点简单米饭素菜,店里炉子是烧煤,厨子就举着炒锅在煤炉上颠锅。等回到旅馆,发现警察正在等们。他们没管,但围着穆玛盘问个小时,又问他来这儿干啥。“这是为保护她。”他们宣称,还跟穆玛说,之前有个日本游客跑到这儿来,没钱花住在“外面”家农舍,结果被杀。“这是为保护她。”那夜睡得很不安稳,窗外蛙鸣像幽灵合唱。
离开清溪之前,求个村民给小棵花椒树苗,打算带回英国去。那是很细很细棵苗,根部包点土,装在塑料袋里。把它带回成都,精心照料,又带去北京。但在北京机场,突然惊慌失措地想到,英国正因为口蹄疫而风声鹤唳,生鲜和农产品进口受到限制。害怕带这株花椒树入境会被抓住,于是就把它给遗弃在首都国际机场家咖啡厅桌子上。回家路上以及回家后几个星期,都在想着它。
五年后,穆玛和在隆冬时节回汉源旧地重游。刚好是春节前,已经在上海待几个月,探询华东舌尖味道,心里正热切渴望爬爬山,看看野外开阔风景。而且早就想再去次清溪,再多研究下最爱那种香料。
路还是和记忆中样烂。们从成都坐辆很舒适现代大巴去雨城雅安,但下大巴以后,就得坐着乡下公交车在坑坑洼洼路上颠簸。这里有着轻柔而流动风景,太阳在迷雾中射出微光。公交车顺着山路蜿蜒而上,喇叭不停地响,窗外掠过陡峭梯田,里面种着冬天蔬菜,还是片绿;田埂上是竹子和松树;悬崖上不断有细细瀑布飞流直下,汇入底下布满鹅卵石河床。
山越走越高,崎岖路紧贴着陡峭山。最高山坡上都有人开垦田地,看上去十分危险。竹林如烟如羽,农舍点缀其间。在荥经县附近煤矿区,车子经过个大门朝街面开作坊。房子副要倒样子,作坊里面切都蒙着层薄薄煤灰,包括在里面摆弄块块金属老头。切看着就像黑白老电影里场景,不过那些脏兮兮锅碗瓢盆之间,灰不溜秋菜板上摆根莴笋,绿得那鲜亮,好像都发光。车子吭哧吭哧地摇晃过去,按着喇叭。串笨重卡车从另条车道上开过。几个穿大衣、戴耳罩皮毛帽老头在家茶馆外面下象棋。
们经过到达汉源前最后站,群山都覆盖着薄雪,树上更是厚雪压松枝。接着车子就开进片冰冷白雾中,像突然闯入个梦。终于,荒凉汉源出现在们眼前。冬天这里是片肃杀萧瑟,田里全是光秃秃、长满刺花椒树,像规整军队。快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