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国和对自己研究疲累厌倦。和烹饪协会朋友在扬州吃第顿大餐时认识陈厨告诉:“湖南菜味道大胆厚重,是战时菜,你看这菜养出那多军事领袖。而淮扬菜是和平菜。和平时期,就该这吃。”巧合是,他这句话十分恰切地表达在扬州感觉。写那本湖南菜谱就像在打仗,现在仗打完,来扬州,终于找到人生和平。
很多中国朋友都曾跟谈到过,过去这些年来人们经历“吃饱”到“吃好”再到“吃巧”历史进程。他们说,过去总是饿肚子,吃饭就是吃个饱,为活命。后来手里钱多,中国人开始大鱼大肉地胡吃海塞,仿佛是要弥补多年来匮乏与饥饿。而现在,最初富起来那种激动逐渐褪却,越来越多人开始对吃有品位和讲究,注重“绿色食品”,减少食肉吃荤,在餐馆点菜也没那铺张浪费。
而在扬州时,也恰恰是经历在中国“吃好”日子,开始吃得更“巧”。跟烹饪协会那些人出去吃东西,没有那多人工色素,也不会放味精。在运河边历史悠久、以点心出名冶春茶社,吃得很好,但没有过饱,也没谁给端上任何濒危动物肉。胃口逐渐回来。吃,又变成人生大乐事。感觉整个人精神都振奋爽利起来。
从某种程度上说,扬州救,也挽救中国美食写作事业。这里仿佛就是红楼梦,不但让找回这个国家渐渐消失优雅与古朴,也找回对中国有些褪却痴情。所熟悉与热爱成都,已经在房地产开发大潮中迅速消逝;然而扬州还有这低吟浅唱魅力,有平和美味食物,有如此善良温文人们,就像当初成都样让迷醉其中。扬州重燃心中之火。那时候就知道,能写,也会写出这本书。和中国缘未、情未尽。
扬州之旅最后天,想去看看大运河附近座宅院。经过那里好几次,早就注意到。宅院很大、很壮观,有好几个院落和大堂,刚刚修复好,作为博物馆对外开放。买好票,走进去。走到差不多中间地方,小小院落里有口井,旁边是个老式厨房,让十分高兴。这个厨房亮堂堂,通风很好。引人注目巨大灶头是用砖砌成,刷层白浆,用简单蓝色线条勾勒盛开莲花与鲤鱼。最上面是灶王爷威风凛凛神龛。灶上有四个“火嘴”,有两个上面摆着下沉式炒锅,盖着木盖子;个上面用来蒸饭,还有个上放着叠竹蒸笼,用来蒸点心。
在扬州,只看到过这个老厨房,不太看得懂其中门道。好在,那天还有三个游客,是穿着毛式中山装老先生,他们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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