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任何件事情比聆听名人说话更能戳破她光环。把第八颗巧克力扑通声丢到小碟子上。“他跟说他打算尽量拖延,不会马上听录音带。他说他打算等到非必要时候才听,比方说水壶里只剩下最后滴水。你觉得他到底有没有放来听听看?”
希望她说有,所以她说:“没有。”
“嗯,你说不定没错。”第九颗、第十颗巧克力落在小碟子上,朵朵糖粉白云微微飘扬。发誓只是不想浪费糕点。
“噢,还有件事。”她边说边走过客厅,走向张古董桌,桌子由无数小抽屉构成,抽屉小到只放得下回形针和邮票。她拿着张对折拍立得照片走回来,科里亚头次去打仗时,给他这张照片。不敢在她面前摊开照片。“格罗兹尼军队副官给。”
“你为什等这久才告诉这些事情?”
跑上山坡细长身影,其中个比另个高出个半头。小簇绿草阻隔两人黑漆漆双手,看不出来他们正想牵起、还是放开对方手。
“科里亚在这里过世?这座山坡”问。
“军队副官就是这说。”
回头看看油画,盯着那两个手脚大张、奔上山坡细瘦身影。“他们是谁?”
“不太确定。油画前任画主去年打电话给,他说有个札哈洛夫回顾展,请归还油画,让油画参展。那时应该问他那两人是谁。嗯,展出地点是特波洛夫画廊,是不是在圣彼得堡?其实就在你住那带。跟他们说,他妈什跟什,跟你说啊,骂是他们那些人。他们真是放肆。先把油画卖给你,接着要求你把油画捐回去。那些学院派人士,简直是系着领巾蛇蝎。”
她凝视自己在茶杯里朦胧倒影,然后拿起汤匙,快快搅散。“不是请你来这里谈谈你哥哥。你晓得吧……先生要跟离婚。
油画旁边挂着个牌子。最后行写道:别理会他们,因为他们只是位新手修复师失败尝试。他们不过是他笔下阴影。他们不存在于画中。
当走回桌边,手心已经湿漉漉。“你记得科里亚第次去打仗之前、们帮他录制卡带吗?”不知道为什提出这个问题,但经常想到那卷录音带。
她对露出灿烂笑容,这也是那天早上、她头次展现真挚情感。“你这个讨人厌家伙,都忘。但是话又说回来,始终想要把基洛夫格勒每件事情抛在脑后。那时真是团糟,不是吗?”
她希望说不,所以说:“是。”
“最好没有翻拷版本。如果那卷卡带在网络上流传,想大家肯定永远忘不。它说不定跟性爱录像带同样具有杀伤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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