征兵季节始于初春。涅瓦河河水高涨，漫过下游各个村落
水闸。
群年迈鳄鱼在彼得保罗要塞城墙边晒太阳。酒鬼们不但白天醉醺醺，晚上也喝得酩酊大醉。北极圈冬天褪去层层外衣，露出浅粉橘、紫罗兰、蜜桃李色彩。
们同天收到军需处寄来明信片，带着明信片走到公园。这是爸以前从牢里寄信给之后、头次有人跟写信。
拿这张印
红旗明信片跟朋友们明信片做个比较，除姓名之外，大家明信片模样。依照法律规定，军需处可以命令们毕业隔天就到基地接受检查，但是不晓得为什
，他们准许们八月报到。如果们全都死在基地，们家人是不是也会收到张除姓名之外、格式全都相同明信片？说不定为褒扬们
是受到老兵折磨，这可不是开玩笑。”
“整整两年，你只能操你军用水壶，这才不是开玩笑。”
“这就是为什说坐牢根本不算什。”
“托尼带着啤酒上哪里去？”们名字——亚历山大·哈尔拉莫夫、沃拉里·拉比达夫、伊凡·弗拉迪米、塞尔盖·马克林——中肯道出们是何等角色，而不是们想要变成人物，所以们把自己重新命名为托尼·蒙大拿（译注：TonyMontana，电影《疤面煞星》主角，由阿尔·帕西诺主演）、乔·派西、柯里昂教父、嘻哈饶舌歌手图派克。们崇尚英年早逝美国名流。们爸妈听披头士学英文，们英文老师是嘻哈传奇歌手BiggieSmalls。
不同午后，不同公园，同样对话。
“叛乱终止，你马上出狱，这就是诀窍。”
“你怎样才办得到？”
“这很简单。”吹牛。绝对不要忘记“confidence”（信心）前三个字母是“con”（诈欺）。“你预估战争会持续多久、你必须在牢里待多久，然后找出个符合刑期罪行。”
罪与罚。们对历史毫无所悉——们四人当中，可能只有人晓得耶稣在哪年出生——但们却甘冒鉴古知今风险，拿自己未来打赌。们押注：战争会在年、两年、五年之内结束。们翻阅旧报纸，上网搜寻法院公告，找出符合每个估算罪行。殴打少数民族关年。持械抢劫关两到五年。走私fd关五到七年。
们想要混帮派，但是们能拿哪个人做榜样？们英雄在何方？们老爸们开无照出租车、洗盘子、帮汽车加油，他们非常怯懦，体内血液连挨铡刀都不敢往外流。他们缅怀昔日，倒不是因为以前过得比较舒坦，而是因为当年大伙过得样悲惨。们是他们儿子，们要不止于此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