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”,让自己故事能够超越自己死亡,好像也就够。这里留下“什”,最好是灵魂或个人本质。如果在目前躯体死亡后,还能重生于个新身体,那死亡就不是终点,而是像两章之中空白,过去章节内容仍然会在下章继续。对许多人来说,就算不以任何特定神学为基础,对于这种说法也都多少有些相信。在这里,人们需要并不是什精心设计教条,只是求个心安,希望自己故事能够在死后延续。
人生如同部永无止境史诗,虽然是种很普遍也很吸引人说法,但有两大问题。第,不管人生故事可以延续多长,也不见得更有意义,只是比较长而已。印度教和佛教这两大宗教,都认为生死就是无穷循环,但也都担心切只是徒劳。就这样千百万次,学会走路、长大成人、与婆婆吵嘴斗法,然后生病过世,就这样无限循环。这有什意义呢?如果把每辈子流过泪水聚集起来,能汇成个太平洋;如果把每辈子掉牙齿和头发聚集起来,会比喜马拉雅山还要高。但这些又有什意义呢?难怪印度教和佛教大师殚精竭虑,都是心想要摆脱这个旋转木马,而不是让它延续下去。
这种理论第二个问题在于缺乏证据支持。哪有什证据,能够证明自己曾经是个中世纪农民、尼安德特猎人、,bao龙或阿米巴原虫?(如果真活几百万辈子,而又是最近250万年才有人类,那肯定当过恐龙和原虫吧?)谁又敢说未来是会变成生化人、星际探险家,还是会变成只青蛙?把自己人生以这种承诺当基础,就像把房子卖,换来张云端银行开出过期支票。
所以,有些人并不相信自己死后会留下什灵魂,只希望能够留下些更有形东西。而所谓“有形东西”有两种形式:文化或生物。例如可以留下首诗,或留下些珍贵基因。于是,这生之所以有意义,是因为后人在100年后仍会阅读诗歌,或者是因为还有儿孙继续存活下去。至于他们人生有何意义?那就是他们事情,不是。这样来,人生意义就像是玩着已经拉开引信手榴弹,传给别人,你就没事。
但是,很遗憾,就连“留下些什”这种卑微愿望也很少能够实现。绝大多数曾经存在生物,都是没有留下基因便已然灭绝。例如几乎所有恐龙都是如此;又如尼安德特人,在智人接手后就消失殆尽;再比如外祖母波兰家族。在1934年,外祖母范妮和父母及两位姐妹迁居耶路撒冷,但大部分亲戚还留在波兰赫米尔尼克(Chmielnik)和琴斯托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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