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小凡虽然是个名不符实
便宜女婿，到底也是贝家女婿，他还没从拿到学校毕业证书，就得到
让他上班通知电话。
路妈知道路小凡是到厂里上班时候颇有
点不太高兴，道：“为什麽贝律清是R大毕业就能当大官（在跟妈看来外交官自然是大官），你们不是同学麽，为什麽你到工厂上班啊！”
路小凡自己知道读得不过是个挂在R大下面分属专科学院罢，他可不敢跟贝律清称同学，连忙道：“妈，这单位很不容易进呢！”好说歹说才算打消路妈要找贝沫沙念头。
路小凡坐著公交车路摇晃回家，从公交车站下来，远远地便能看见挺得笔直站在铁栅栏门外警卫兵，还有三三两路过透著敬畏与好奇神色从里面瞄两眼平头百姓，就跟当年自己模样。
也许是因为贝沫沙人脉跟军队关联比较多缘故，贝家没
惜贝律清似乎没有想到过要让路小凡也沾点光。
◇◆◇
路小凡工作二年，在某化工单位三产公司销售科当个副科长，销售科仅有二人，正科长与他。（三产公司注：在九十年代中期大陆很流行介於私营与国营之间种经营模式，也就是国营单位下设种贸易公司，绝大部分是倒买倒卖单位产品，但不局限於此。这是国营公司想拥有灵活私营赢利模式种变通，三产由於滋生大量国有资产转移腐败而後被逐渐取缔，它也是後期流行皮包公司雏形）
不过路小凡对这份工作没有半点不满之处，他单位做些基础化工，如苯，二甲苯，国际形势紧张时候都是紧俏货色，工厂单位卡得紧，下游单位只好跑到他们三产公司求他们给点货。
科长这个时候总是谱子摆足，像是吃够交情，才让路小凡去厂长那里拿条子，工厂卖二千元吨，他们卖二千三百，吨就赚三百，人家还脸感激，请吃请喝，末还塞点土特产什麽当礼品。
工厂里厂长通常都挂名三产公司当法人，三产公司发展到最高潮时候，几乎每个厂级领导名下都挂著个三产公司，法人当然是股东，到年底分红拿足，厂长就像是给自家公司送钞票，批起条子来哪里会不痛快！
这麽份肥差倒不是贝律清给解决，而是林子洋。
贝律清只跟往常样，很平淡地问他要不要继续读大学，路小凡嗫嗫地说不想读，他也就不勉强。
其实路小凡隐隐觉得贝律清是希望他接著从R大专科读R大本科，但是他读得再多也不会变成像贝律清这样人，还不如早点工作，多赚点钱比较实惠呢。
而在贝家最大好处就是，你想要什麽几乎不用开口，就有人上赶著为你鞍前马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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