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律清又开始他外交官旅程,卓新当上处长,算是正式进高干行列,这麽年轻便高升,显然大有培养前途。
路小凡卖葡萄牙小店面回京城开个更小店,林子洋常常讥讽道:「哟,你这开是早餐店,还是夜宵店?」
路小凡也没法子,人民币贬值速度就像京沪铁路线上火车样,年年在提速,前几年大家还在为大米陡然突破到块钱而慌张惊讶,现在几百万也只能买个经济户型,大家倒反而淡定。
要说,这真是个耐操民族啊。
路涛在世纪之交出监狱,他因为在监狱里表现良好,还提前几个月释放。
股市正好,他跟著沈至勤起南下搞私募去。
女儿是没有罪,有罪是她,因为她用十万块卖自己儿子。
开庭还没审讯她就头撞到柱子上,撞得满脸是血,都把没见过什麽大世面贫困县法院院长给吓懵,生怕弄出人命来,这件事居然就拖住,最後也就拖没声息。
农村人常常把拚命做为依仗,因为他们命是如此廉价,世上有太多东西都可以盖过它,点点地,点点钱,点点生存空间,在他们眼里他们命不是用来享受,而是用来作无休止抗争。
路妈把林子洋吓个半死,贝律清是让他来保护路家,结果路妈却差点撞死在他面前。他给沈吴碧氏打个电话,把这件事告诉她,然後问退个万步,倘若用路妈身亡,来换取贝律清断绝关系,她觉得划不划算。
强硬沈吴碧氏终於被连命都可以舍弃更强硬路妈给逼退。
沈至勤走得那天来路小凡那里买碗粥,前後付钱,喝粥,还骂句怎麽这麽淡,十来分锺没有跟路小凡说过句多余话。
林子洋端著杯子,回头看,再回头看,然後忍不住拉路小凡小声问这是不是沈至勤啊。
路小凡挺肯定地道是啊。
林子洋说句:「操,他怎麽跟不认识你似。」
路小凡把沈至勤吃剩下盘子收起来道:「他在心里认得。」
路小凡细细摸摸路妈额头上伤疤,眼睛有点湿意但到底没流泪,路妈不在意笑笑道:「早就不疼。」
路小凡跟贝律清住几天也就走,贝沫沙自从病好之後,便常常念叨贝律心,好不容易打听到她下落,就赶紧托人给她带封信。
贝律心流浪到国外,又在那里跟著群义务组织成员去非洲救助贫困儿童,收到贝沫沙去信,她只简单地回句:就当烂死在非洲吧,勿念。
气得贝沫沙又回封通道:「就算你要烂死在外面,你也要回来把跟小凡婚离吧!」
这次,贝律心却没回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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