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人类动作够快,能够同时应付经济和生态崩溃危机,但这场竞赛本身也是大有问题。对个人而言,这将造成极度紧张和巨大压力。经济增长和科学进步已经历经数个世纪,们至少会以为在那些最先进国家应该能够享有平静与和平生活。如果们祖先知道们现在所拥有工具,定会以为们生活如在天堂般无忧无虑。但事实绝非如此。虽然人类取得诸多成就,却直有种压力逼着们继续生产、不断努力。
们责怪自己、责怪老板、责怪贷款、责怪z.府、责怪学校,但罪魁祸首其实不是他们,而是这份现代契约,即们在出生那天就已然签字画押契约。在前现代世界里,人类就像是在官僚系统里低阶职员,每天只要打完卡,接着就等着别人去做点什事;但到现代,人类自己成负责老板,也就时刻感受到压力。
对整体而言,这种竞赛表现为不断动荡。在过去,社会和政治制度能够历经几个世纪而不衰,但现在几乎是每个世代都会打破旧世界,被新创造世界所取代。《**党宣言》说得精辟,现代世界就是“永远不安定和变动”,各种固定关系和古老偏见都遭到扫除,而新结构等不到固定便已经陈旧,切固定东西都烟消云散。在这样混乱世界中,生活本已不易,管理则更是难上加难。
因此,现代性要求们更加努力,以确保人类不论是个人还是整体都不想退出这场竞赛(虽然这场竞赛正是所有紧张和混乱源头)。为此,现代性继续高举增长旗帜作为其最高价值,要求们为此要冒切危险、做出切牺牲。就整体而言,现代社会鼓励z.府、企业和组织以实现增长作为成功标准,并将稳定视为洪水猛兽;就个人而言,现代性要求们不断提高收入和生活水平,就算目前生活已经令自己相当满意,们还是应该努力争取更多。昨天奢侈品成今天必需品。曾经,套三居室公寓、辆车,加上部台式电脑就已经能让你相当满意;现在,你会想拥有套五居室独栋住宅,车库里有两辆车,再加上许多iPod(苹果公司开发系列便携式数字多媒体播放器)、平板电脑和智能手机。
要说服个人“想要更多”并非难事,因为人类很容易贪婪,但真正问题在于如何说服国家或教会这种集合体,让它们也遵循这种新理想。几千年来,社会在努力抑制个人欲望,以使欲望达到某种平衡。大家都知道,虽然人人都想得到更多,但如果饼大小是固定,那唯有克制才能让社会和谐,而贪婪就变成件坏事。现代社会让整个世界是非颠倒,让整个人类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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