组合。每时每刻,大脑生化机制都会创造体验,但闪即逝,接着就是更多体验闪现、消失、闪现、消失,彼此快速相连。这些瞬间体验并不会累积成永续本质。在这片混乱中,叙事自试着找出秩序,于是编织出则永不完结故事,让每项体验都能找到自己位置,也就多少有些长久意义。只不过,虽然这让切合理且诱人,却仍然只是虚构故事。中世纪十字军相信是上帝和天堂让他们生命有意义,现代自由主义者则认为是个人自由选择让生活有意义。但无论如何,都样是妄想。
当然,早已有人质疑自由意志和个人概念。早在2000多年前,印度、中国和希腊思想家就已经认为个人概念是种虚妄。然而,除非真正能影响经济、政治和日常生活,否则仅是怀疑,并不足以改变历史。人类十分擅长应付认知上矛盾,能允许自己在实验室里信套,到法庭或国会又信完全不同套。就像基督教并未在达尔文出版《物种起源》那天消失,自由主义也不会因为科学家认为并没有自由个人便就此灭亡。
事实上,就连理查德·道金斯(RichardDawkins)、史蒂芬·平克(StevenPinker)和其他新科学世界观拥护者,也并未放弃自由主义。就算他们已经用丰富理论、数百页篇幅解构所谓自及自由意志概念,却像做个知识上完美后空翻,奇迹似跃回到18世纪,好像进化生物学和大脑科学所有惊人发现完全不会影响洛克、卢梭和杰斐逊提出伦理及政治观念。
然而,等到这些异端科学见解逐渐成为每天使用科技、日常活动和经济结构时,也就不可能再这样两面讨好,们(或后代)很有可能会需要套全新宗教信仰和政治制度。在第三个千年起点,自由主义受到威胁不再是“没有自由个人”这种哲学问题,而是来自实实在在科技挑战。们即将拥有各种超级实用设备、工具和制度,但这些设备、工具和制度并不允许个人自由意志存在。m;主、自由市场和人权这些概念,是否真能在这场洪水中保存下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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