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呆若木鸡谢问柳,微笑道:“也许那个女孩子很早时候就应要知道,爱上个荆棘里男子,她是否能承受不断伤口。”
她见谢问柳半天没吭声,便笑道:“谢大人莫非今天不用当值?”
谢问柳慌乱跪安,扶正自己帽子匆匆离开皇后寝宫,他背后是庄之蝶深深吸气,又长长叹气。
谢问柳还没到亦裕书房,就看到有两个侍卫奔来,道:“谢大人,君上震怒!他、他让
松,连给庄之蝶跪好几个头,喜道:“娘娘是旷古第圣妃,奴才命活得长长,好替娘娘多办几件事。”
庄之蝶轻笑声,道:“是吗?那就听说个故事。”
谢问柳愣,庄之蝶已经看着厅外随风而飞腊梅花悠然开口:“从前有个女孩子被自己父母送去个大户人家寄养,他们是巴望着那个女孩子将来能嫁进大户人家,挑上位显贵女婿……自古侯门深似海,那个女孩子其实住得很不快乐。没有如她父母期望,女孩子认识第个男孩子是那户人家家臣儿子,他聪明绝顶,惊才绝艳,见过他女子无人不倾倒。”
谢问柳隐隐约约听出她说是谁,他想过庄之蝶必定与陆展亭有渊源,却没想到如此之深,他有点不安,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听下去,可是庄之蝶接下来话却吸引住他注意。
“有阵子,女孩子甚至期望将来能嫁于他,做个平常妇人。可是她很快认识第二个男孩子,这个男孩子是这户人家宠儿,因此骄纵霸道,对人凶狠无礼。可是女孩子却发现自己越来越多去关心第二个男孩子。因为她发现他是如此寂寞,所有人都在巴结他,却没有个人对他付出真心。别人寂寞痛苦可以落寞,他再寂寞痛苦都要扮出副洋洋得意、春风满面样子。女孩子总是看着他因为冲动做出令自己痛苦事,却不愿意承认他后悔。”
“谢大人……”
谢问柳听得呆呆地,忽然庄之蝶叫自己,猛然醒来,道:“奴、奴才在。”
“人总是要爱上给自己痛苦人,对?”
谢问柳想许久,才道:“奴才不知!”
庄之蝶微微笑,道:“是啊,人有时候自己做事,回首起来都想不明白,何况让别人看……在那个女孩子眼里,那个男孩子就像个总是会误入荆棘动物,看着他受伤,又人舔伤口。于是她就想去拨开荆棘,不要给男孩子受伤机会。可是她却发现,最后自己也是伤痕累累。而那个男孩子想要却是那份惊才绝艳、绝顶聪明。可那个女孩子是如此平凡,如此卑微……她后来觉得自己越来越累,她不怕去拨荆棘,不怕被刺伤,却怕他匆匆而去,留下没有点怜惜背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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