栅栏木桩里。那感觉真好。可其实是,伯爵抡出第锤结结实实地砸在他自己拇指上(你可别忘,锤子砸在自己拇指上可是件相当痛苦事,你少不会踮着脚上蹿下跳好阵,任你连呼“上帝”也无济于事)。
对勇敢者,命运总是青眼有加。所以,尽管第二锤只是擦到钉子头,可到第三锤伯爵便能敲准。等到开始敲第二颗钉子时,他便已经完全找到放钉子、挥锤以及下砸节奏。而那种古老节奏在四对舞曲,在六音步诗格,或者在渥伦斯基马术挎包里是找不到!
简单地说,不出半小时,四颗钉子便都已从门棱砸进门框。从现在开始,谁想进伯爵这个新房间,必须从伯爵挂在壁橱里衣服中间钻过去才行。而那第五颗钉子,他钉在书架上方墙上,用来挂他妹妹画像。
活儿干完。伯爵选张高背椅坐下,他有种奇妙幸福感。伯爵原来卧室与现在这间临时拼凑成书房几乎模样大,可它们对他心情影响却截然不同。诚然,在某种程度上,这种不同来源于两个房间在布置上差异。隔壁屋里摆是床、写字台和桌子——全是生活必需品,而书房里却有书,有那口被称为“大使”皮箱,还有海伦娜画像——全都是精神必需品。然而,二者不同更大程度上来源于它们不同来历。因为,存在于他人统治、威权和意志之下房间看上去定比它本身更小,而对个秘密存在着房间来说,无论它面积是多少,你把它想象得有多大,它就能有多大。
想到这儿,伯爵从椅子里站起身来。他从刚从地下室搬回来十部小说中挑本最厚拿起来。诚然,读本已经看过小说不能算作新尝试。可非得是新不可吗?难道就因为本小说他已读过两遍或者三遍,你就可以指责他念旧,他懒,或者他在浪费时间吗?
伯爵在椅子上重新坐下。他把只脚搭在咖啡桌边,身体往后仰,直到他坐椅子仅凭两条后腿取得平衡。然后,他便从书中第句话开始读起来:
幸福家庭都是相似;不幸家庭各有各不幸。
“太精彩。”伯爵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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