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。”
伯爵倒着酒,这才注意到这是瓶法国蒙切榭干葡萄酒。这酒配埃米尔这道鱼再合适不过。很显然,这又是安德烈杰作。
伯爵冲着女主人端起酒杯。
“不得不说,你刚才剔鱼肉那两下真够专业。”
她笑出声来。
她面带讽刺,笑着答道:“其实送条项链就好。”
伯爵回她个微笑。
“好啦,”她说,“看看咱们都有些什吃。”
女演员把盖在盘子上银色餐罩揭开来,露出下面埃米尔大厨做招牌菜:用黑橄榄、茴香和柠檬烤整只鲈鱼。
“太棒。”她说。
来,将那张双人桌布置好,点上根蜡烛,然后退出门去。
女演员朝伯爵转过身来。
“您用过餐吗?今天倒是去过两家餐馆,家酒吧,可什都没吃成。实在饿得不行。您要不要和起吃?”
“当然。”
伯爵替女主人把椅子抽出来,然后在蜡烛对面座位上坐下来。两条狗从它们窗户边扭头朝这边瞅着。估计它们也没料到会出现现在这幕。可它们对人类之间那些变幻莫测事早已丧失兴趣,于是纷纷把前爪搁回到地板上,头也不回地朝休息室溜达回去。
“你是在夸吗?”
“当然是夸你!
伯爵再同意不过。埃米尔把烤箱温度设在232℃,这样才能保证鱼肉鲜嫩,而且茴香香味能出来同时,柠檬片也被烤得焦脆。
“真吗?去两家餐厅,个酒吧,却口东西都没吃。”
就这样,伯爵进入开场白。他本打算很自然地让女演员讲讲今天经历,与此同时,他还可以帮她盛上盘食物。可他还没来得及抬手,她便已把餐刀和分食物用叉子取在手里。她边讲述着占去她整个下午演出,边把刀尖准确地扎在鱼脊柱上,然后斜着将鱼头和鱼尾切掉。接下来,她又娴熟地把叉子插进鱼脊柱和肉之间,把鱼片剔下来,再随手拨动几下,把茴香和橄榄又都盛些出来,最后还在鱼肉上盖上片烤得焦焦柠檬。女演员将完美装盘食物递给伯爵,然后将鱼脊骨剔除,接着为自己盛出另外面鱼片和其他配菜。整个过程不超过分钟。她把分派食物餐具放回到大食盘里后,才把注意力转移到酒上。
啊,糟。她熟练技艺让旁伯爵看得目瞪口呆,他都忘履行自己职责。他从椅子里跃身而起,伸手把酒瓶拎起来。
“可以吗?”
女演员直目送着它们走开,眼里满是担心神色。
“承认并不喜欢狗。”
“那你为什还要养它们呢?”
“它们是……别人送礼物。”
“啊,您追求者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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