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肉外面用迷迭香和面包屑裹着,味道又香又嫩。主管和领班不约而同地发出声赞叹。
如今,大都会酒店酒窖里又能找到带标签葡萄酒。说起来,这还得感谢中央委员会某位成员,因为在九二七年,有次他想替新上任法国大使买瓶波尔多却未能如愿(毕竟谁都
尽管埃米尔挥着手让他出去,斯坦尼斯拉夫仍带着歉意地把碗和盘子放在桌上。他走,主厨便向他拿来那些东西做个手势。“除们惯常菜式之外,今晚们还有黄瓜汤和羊颈脊肉蘸红酒酱汁。”
桌上有三只茶杯。埃米尔把汤舀到其中两只杯子里,给他两位同事品尝。
“很好。”安德烈说。
埃米尔点点头,然后冲伯爵转过身来,抬抬眉毛。
去皮黄瓜熬成浓汤,伯爵心想道。有酸奶,当然。少许盐。小茴香放得没他想象中那多。事实上,它还有另外种完全不同东西。那东西同样能给人以夏天感觉,只不过似乎味道更突出。
伯爵说,“但们会确保他们能尽快拿到菜单,并且尽快开始点菜。”
埃米尔点点头,表示赞同。
“有什特殊情况吗?”伯爵冲餐厅主管问道。
“没什特殊。”
安德烈将本子转个个儿,让他领班自己过目。
“薄荷?”他问道。
主厨脸上露出甘拜下风微笑。
“太棒啦,先生。(4)”
“吃羊肉用作料嘛。”伯爵赞赏地补句。
埃米尔再次点点头,然后,他抽出插在腰间菜刀,从羊架上利索地切下四片羊肉,各放两片在他两位同事盘子上。
伯爵指着订座客人名单逐个看遍。正如安德烈所言,没什特殊。运输委员会委员最讨厌美国记者;德国大使又最讨厌运输委员会委员;而没有人不讨厌“格别乌(3)”副局长。更棘手是,第二轮订座人当中有两位政治局成员,他们同时请客。这二人都刚刚进入政治局,所以即使不把餐厅里最好桌子安排给他们问题也不大。关键在于,他们两位受到待遇在任何方面都必须完全致,甚至两张桌子大小以及离厨房门远近也必须样。最理想解决方案是让他们坐在餐厅正中花饰(今晚摆是鸢尾花)两侧,边桌。
“你觉得呢?”安德烈拿着笔问道。
伯爵把他建议说出来。正说着,响起轻轻敲门声。接着,斯坦尼斯拉夫端着碗汤和盘菜走进来。
“你们好,先生们。”副主厨带着友好微笑冲安德烈和伯爵说,“除们惯常菜式外,今晚们还有黄瓜汤和——”
“是,是,”埃米尔阴沉着脸说道,“知道,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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