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你好没好,都进来啊。”他大声说道。
等他进到书房时发现,索菲亚正坐在高背椅里。
伯爵颇为夸张地把双手背在身后,边在屋里转悠,边嘴里哼着。两圈转完,那只小小顶针却仍未现身。他开始更加认真地搜寻起来。他学着索菲亚刚才方法,把房间分成四个象限逐筛查,可还是无所获。
忽然,他想起刚才听到过椅子被搬动声音。根据索菲亚身高和手臂长度,伯爵估计她至少可以够到离地面五英尺位置。于是,他到妹妹画像后面看看,还检查小窗户开关底下,甚至连门框顶也都看。
还是没有顶针踪影。
你看啊,在这个游戏里面,藏东西直都是,而你呢,只管找。”
索菲亚仔细看伯爵眼,和她母亲神态模样。
“如果藏总是你,找总是,那就不叫游戏。”
伯爵皱起眉头,这观点让他无法反驳。见她把手伸过来,他只好恭敬地把顶针放到她手心里。他走到门口,手搭在门把手上时,她有些不放心地扯住他袖子。
“亚历山大叔叔,你不会偷看吧?”
他偶尔会回头朝索菲亚看,以为她会不由自主地往藏东西地方扫上两眼,从而把线索,bao露给他。可令人沮丧是,她直保持着副漠不关心表情,仿佛她与眼下正进行搜索没有丝毫关系。而且,从始至终,她直都坐在椅子上来回晃悠那双小脚。
伯爵学过心理学。他知道,从对手角度去思考才能解决这个难题。正如刚才他想利用她身高不足劣势,此刻她或许也正在他身高上做文章呢。当然啦,搬动家具声音并不定意味着她爬到椅子上去,也可能是先把哪个物件移开,再将东西藏在那个物件底下。伯爵趴在地板上,像蜥蜴样从书柜旁直爬到那只叫“大使”皮箱边,然后又爬回去。
可她依然悠着两只小脚在那儿坐着。
伯爵站起来,挺直全身,把头往倾斜屋顶上砰砰地撞几下。刚才跪在硬木地板上已让他膝盖骨隐隐作痛。他衣
偷看?伯爵本想回她两句,来捍卫罗斯托夫家族诚实正直传统。相反,他保持冷静。
“不,索菲亚。不会偷看。”
“你保证?”
“保证。”
伯爵出书房,来到卧室,嘴里路上犹自念叨着他从来说话算话,打牌作弊、打赌赖账之类事他可从来不做。然后,他就开始数起数来。数到百五时,他听到索菲亚在书房里走动;数到百七十五,他又听见椅子在地板上移动声音。伯爵知道绅士和无赖区别。他继续数着,直到屋里完全安静下来。这时,他已经数到二百二十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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