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麦：什
也没干，就站着说话。慢吞吞，说家里琐事，没哭没笑没着急。这个梦让
特别难受。
陈年：难受点在哪儿？
王麦：醒
以后突然意识到，你们不急。你们有太多时间，太足够，今天想到
句话过十年再说也没什，十年你们俩还是个家。
陈年：你们普通人
梦就不要多在意，没有什真意味。
王麦：你不是普通人？
王麦：你肯定挺爱吧，也爱你。
陈年：当然。愿意就这和你待块儿。
王麦：也愿意。
陈年：你是假愿意，心二意。
王麦：老受干扰。想你，嫉妒，害怕。怕出事儿身边没人自己难受，又盼着能出事儿身边没人好让你难受。每天念头太多不能说，生扛。
王麦：这段儿太难受，写不出来。
陈年：这段儿之前也没写。
王麦：之前不难受，日子太轻，也写不出来。
陈年：你如果还说这不是狡辩就要揍你。
王麦闭着眼睛乐。
王麦：你傻吗，这事儿过不去吗？
陈年：过得去才傻呢，这人有精神洁癖。
王麦：那跟你说，不像你，能爱两个人。不能。要是想跟他好，早就高高兴兴跟他好，这是大喜事，犯不着骗你。要是能离得开你，早就……
陈年：过来过来。
王麦揉着眼睛溜进陈年怀里躺下。
开车。
陈年：这点儿酒会儿就散。
王麦：哦。
陈年：你以为要喝多少？
王麦：以为你今天不回。
陈年：至少见到东西比你多几样。
王麦：你再说说你为什不能离婚来着？
陈年：不想再说。你没经过，说多少遍也见不到。离婚不是难事，可不想那做。
陈年：谁不是生扛。你至少还自由，身边儿老有人，扛也得假装没扛，跟你诉过苦吗？
王麦：可这是你选啊，是你要这样过啊。
陈年：所以大家都苦，就不要天天惦记着破坏团结。
王麦：做过个梦，梦见你们俩。
陈年：梦见们俩干吗！
陈年：太赖。
王麦：那你说真有才华吗？
陈年：说多少遍。不想再夸你。
王麦：不敢跟自己承认，怕没有。
陈年：你再懒几年，可能就真没有。
陈年：周老对你不满意你听出来吗？
王麦：听出来啊。
陈年：你太不珍惜自己，仗着有才华就不勤奋。
王麦：没不勤奋，就想慢慢儿，怕飘。
陈年：别狡辩。两回事儿。
陈年：不要说这种可怜兮兮话招难受，已经很难受。
王麦：天天梦见你。
陈年：天天？
王麦：嗯。
陈年：没梦见过别人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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