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伏丘陵,直往北延伸,无法望到尽头。在看守们那名卫兵指点下,们从工厂里把锯好木板搬到个巨大工棚里,堆放整齐。这个工棚是用来贮放冬季木材。
在卡车里颠簸那些天之后,走路、弯腰、抬起重物都显得困难重重。看守们不许们偷懒,不过也没催促们加快进度。中午时候,们人喝杯未发酵米酒,也就是奥西。日落之前,们被带回棚屋吃正餐:蔬菜粥和啤酒。夜幕降临时,们被锁进宿舍,宿舍里通宵亮着灯。宿舍沿墙摆满两层架子,五英尺宽,这就是们睡觉地方。老犯人们争着爬到上铺去睡,因为热气是往上跑,所以上铺会舒服些。至于被褥,就是每人在门口领个睡袋。睡袋粗糙笨重,散发着别人留下汗臭味,不过倒是挡风保暖。对来说,睡袋有个缺点就是太短。标准身高格森人可以整个人钻进睡袋,就不行。在床架子上也没法把身体完全舒展开来。
这个地方叫作普勒芬共生区第三志愿农场及移居处。普勒芬就是三十号行政区,是欧格瑞恩最西北端宜居区,塞姆本斯炎斯山脉、伊萨戈尔河以及海岸线构成该区边界。该区人烟稀少,没有大城市。离们最近塔鲁夫镇在西南方好几英里之外。从来没能看到过那个地方。农场位于辽阔而荒无人烟塔瑞佩斯林区边缘。此地位置实在是太偏北,大型树木,如赫曼树、塞勒姆树以及黑维特树都无法生长,森林里只有种树:种多节、矮小针叶树,只有十到十二英尺高,长着灰色针状叶,叫作托尔树。冬星本土动植物种类少得出奇,每个种类数量却都很庞大:这个森林里有着方圆几千英里托尔树,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其他任何东西。在这里荒野也得到很好保护,这片森林虽然已经被砍伐好几百年,里面却没有片荒芜空地,没有成片树桩,没有遭到侵蚀山坡。似乎森林每棵树都被打上标记,们锯木厂里每粒木屑都得到充分应用。农场里有个小小加工厂,每逢恶劣天气,各个工作小组没法去森林里干活时,们就在锯木厂或加工厂里干活,把木头碎片、树皮和木屑压制成各种形状,从晒干托尔树针叶中提取种可以用来制造塑料树脂。
们干活可是真刀实枪地干,不过也没有人强迫们超负荷地干活。如果能多给们点吃,让们穿得好些,那这些活干起来基本上也还算愉快,可是多数时候们都是饥寒交迫,无法感受到任何乐趣。看守们对们也不怎粗,bao,残酷就更谈不上。他们个个都很迟钝、懒散、笨拙,觉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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