橇。现在万事俱备,只等雨水变成降雪、泥泞化为冻土。在从米什诺里到图卢夫路上已经花个多月时间,所以等待不会很长久。到揭姆月阿尔哈德日,苦苦等候雪终于下起来,冰封严冬到来。
在午后穿越普勒芬农场电网,身后留下切痕迹很快便被白雪所覆盖。把雪橇留在农场东边那片树林深处条溪流旁边,自己只穿着雪鞋、背个背包绕回大路上。随后,顺着大路大摇大摆地走到农场大门口,将自己在图卢夫重新伪造过证件出示给他们看。证件上现在盖着“蓝印”,证明是获得假释犯人瑟纳尔·本斯,证件上还附有纸命令书,命令最迟于揭姆月爱普斯日前往普勒芬共生区第三自愿农场报到,担任看守,役期两年。目光敏锐检查员肯定会觉得这些破破烂烂证件很可疑,不过这里可没有什目光敏锐人。
混进监狱真是再容易不过。这多少让心安些,相信自己定也能够全身而退。
值班看守长训斥比规定期限晚到天,然后就派去看守囚犯宿舍。已经过用餐时间。很幸运,因为天色已晚,他们没法给发放标准靴子跟制服,也就没法将身上穿好衣服没收走。他们没有给发枪,不过当在厨房晃来晃去,哄着厨子给弄点儿吃时候,发现支枪。厨子枪就挂在烤炉后头根钉子上。顺手便取来。这支枪无法置人于死地,也许看守们枪都是这样。他们不会自己下手去杀人:饥饿、严冬和绝望自然会帮他们下手。
农场里有三五十名看守、百五六十个囚犯,没有个人气色看上去是好。才四时刚过点,多数人就已经陷入沉睡。找名年轻看守,让他带四处转转,看看已经入睡犯人。打算是赶在别人怀疑之前,在第天晚上就采取行动。在那间大房子刺眼灯光下,看到那些熟睡犯人时,差点就要放弃这个打算。长长床铺上,犯人们藏在个个睡袋里,犹如安躺在子宫里胎儿,无法看到他们,也无法将他们进行区分。不过有个人与众不同,他个子太高,没法完全藏进睡袋里,露出张骷髅般黑黑脸,眼睛深凹,头硬硬、乱蓬蓬长发。
在埃斯文时有过好运再次眷顾。身上只有种天赋,就是知道什时候该去触动那伟大命运之轮,并且做到知行合。原以为,去年在埃尔亨朗,这种预见能力便已经永远地离而去。现在发现,自己依然能够掌控命运和机遇,就像架长雪橇能够适时地滑过危险陡坡。这发现令欣喜若狂。
还在宿舍里荡来荡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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