裕也回到自己车上,朝分给自己区域驶去。雪越下越大,马路都染白。他小心翼翼地打着方向盘,生怕车轮打滑。公司配车特别破,用是几乎磨平普通轮胎,雨刷嘎吱作响。公司在经费方面卡得很紧。要是行驶距离和汽油费对不上,员工就得自掏腰包补齐。
他把车开到小区最深处,物色着下个猎物。他不会选择门口装对讲机人家,因为得费好番功夫才能让对方开门。
这时,栋陈旧木屋映入眼帘,他便决定从这户人家开始。下车
“没,都不知道彩香住哪儿。”说完这句话,裕也吸下鼻涕。
佐藤彩香是裕也前妻,翔太是他们儿子。彩香比裕也小岁,但之前已经离过次婚,带着个跟前夫生孩子。裕也听说彩香怀孕后,两个人就去登记,可惜这段婚姻都没撑过年。
“孩子是你种,你总得给点抚养费吧。”
“说起这个……最近听说她开始吃低保,每个月能领到二十三万呢,真让窝火啊……”
“每个月给二十三万?”柴田瞠目结舌,“那岂不是比普通人工资还高吗?你赶紧把她找出来,让她分半给你!岂有此理,凭什给游手好闲人那多钱……”
还没,准备会儿去国道边‘道产子’[1]吃个拉面。”
柴田放下筷子,指着自己手表说:“别在午饭时间上门,否则人家会用‘吃午饭’这个借口把你打发走。等到点再说吧。”
裕也认识柴田好多年。他们起从本地商业高中退学,加入同拨飞车党,到处闯祸,把能干坏事都干个遍。当年还偷过摩托车,倒卖给越南掮客换钱。
“裕也,你今天做成几单?”
“才单,不过收三万,感觉还不错。”
两人毫不留情地抨击着裕也前妻和日本制度。梦野有许多吃低保年轻单亲妈妈。
“差不多该走,”柴田合上饭盒说,“这个月也得拼命争取奖金才行。定要在这两年把房子建起来。”
“真要盖啊?”
“嗯,社长也说,盖房子,才是顶天立地男子汉。”
裕也深以为然,点点头。柴田也确有实力。他冲劲十足,销售业绩总能挤进前五,月收入都快突破百万。
“做成三单。总共加起来才四万多,没多少赚头。”
“师兄就是厉害呀。”裕也吹捧道。
“不是跟你说过嘛,家小女儿开春就要上幼儿园。又是入园费,又要买校服,要花钱地方多着呢。”
柴田今年也不过二十四岁,却已经有两个孩子,因为他在十九岁那年就结婚,娶个在咖啡厅上班女人,和他同岁。
“你最近见过翔太吗?”柴田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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