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野说道。西田并未作答,鼻孔却张大圈,仿佛有话要说,挡在玄关水泥地上动不动。看来他是不打算请客人进屋。
“你妈妈遗骨还在家里吧?”
“嗯、嗯……”他总算吭声。
“希望她能早些入土为安。不过在那之前,还是得先让你生活回归正轨。要是能找到份工作,当然是最好……话说你最近身体怎样?去看过医生吗?”
“没、没有。”
暖暖身子,上下牙怕是真要打架。
当天下午,友则先开车去水野家把她接上,然后去位于荣新村西田家。之前他手上有好几个低保人住在这儿,并不陌生,只是最近没来过罢。但看到新村破败程度大胜从前,他惊呆,半晌没反应过来。建筑老化也许是无可奈何事,可是被随意丢弃在路边枯草体现出这带无人管理现状。绕着新村马路上竟然还有好几辆被人抛弃四轮车和摩托车,满眼都是废墟般景象。其实出现此类问题,立刻解决是唯办法,否则就会像病毒那样迅速扩散。最糟糕是,没有活力地区也没有抵抗力。
友则环视四周,发现西田肇那辆破旧塞利西欧仿佛只巨大青蛙,蹲在停车场里。他走过去瞧瞧车里情况,发现后排胡乱堆着毛毯、长靴之类东西。
友则问道:“他不会住在车里吧?”
“倒是听他说起过,灯油用完时候,他就靠着车子暖气对付晚上。”水野抱着胳膊,阴沉着脸说道。她双手抱着身子,好像很冷样子。
“为什不去啊?”
西田支支吾吾,貌似在组织措辞。可他也说不出什像样原因,到最后还是没开口。
“不去看医生怎行,你可是病人。”
“说起这个,西田先生,您要不要试着申请下低保?”友则借机加入对话,“要是能批下来,就不用您出
两人同走进楼里。水泥楼梯被磕掉好几块,上面摆着没人要晾衣竿、枯萎盆栽之类玩意儿。这个新村还有居委会吗?就算有,估计也是形同虚设。
西田家位于二楼尽头。在友则按下门铃同时,水野敲敲门:“西田先生,是,民生委员水野。”他们没听见应门声音,但片刻后,屋里传出脚踩地板时发出嘎吱声。不会儿,门锁就打开。
两眼通红西田肇突然探出头来。友则顿时心跳加速。定睛看,此人长得着实强壮。真打起来,自己绝无胜算。
见到友则后,西田仍面不改色,只是抬起双死鱼眼,打量着两位来访者。
“西田先生,你过得还好吗?担心你吃不饱饭,就想过来瞧瞧。今天社会福利办公室相原先生也起来,是他主动提出要来家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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