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办公室门口,迎面遇上实习医生小梁,自从进院以来,小梁直是他在带,因此言谈间便多几分熟稔和随意,见到付宇峥,随口问道“付老师,去食堂吗?”
付宇峥脚步微顿,难得怔下,才说“不去。”
这段时间以来,仉南每天午准时报到,算起来他已经很长时间没迈进过食堂大门。
小梁见他眉宇间拢着几分疲态,不由关心道“是患者情况不太好吗?”
上周收治个脑出血患者,出血量很大,人送到医院时候脑疝形成,完全昏迷,紧急术后,命虽然保住,但情
心突然泛起巨大空洞,他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和现实生活完全并轨个平行空间里,在这个世界,虚幻强烈,真实遥远。
仉南重重叹口气,到洗间洗把脸,而后转身进家里小画室。
画室墙面四周挂着他稿,靠窗位置上放置着画架画板,雪白画纸上,是幅未完成素描。
仉南静立在画板前,凝眸注视,却猛地发现,这幅画是什时候、在何种境况下落,自己完全没有印象。
不仅如此,静心回忆这段时间种种,好像……自己生活骤然被撕裂成两段,过去如何,他竟记忆浅淡。
“觉得并没有。”
林杰似乎对于这个答案并不讶异,依旧微笑“没关系,次没有,们可以多聊几次,而且,希望下次你能不这紧张。”
仉南挺意外“你觉得紧张?”
林杰“除你在回答近期比较开心事,就是和陆医生相处融洽外,其余谈话时间里,你并不放松。”
仉南微微挑眉,这确实是他自己没有意料到细节。
这是……被那晚表白失败打击到人世恍惚吗?
仉南自嘲笑笑,随拎起画架旁边罩衣穿上,在腰后系好结扣,重新拿起软炭。
午时分,付宇峥从病房出来,回办公室路过护士站时候,下意识地看眼墙上挂钟,十点四十五。
般
这个时候,仉南已经等在他办公室。
林杰抬看看腕表,十点十分,问道“时间还早,会儿有什安排,要去……找陆医生吗?今天上午没有他门诊,现在人应该在病房。”
“……不吧。”仉南怔然须臾,笑下,“每天都去打扰陆医生,该影响他评贵院工作标兵,先回去。”
实际上,是那晚阴影未消,此时让他再次坦然地面对表白对象,有些心有余悸罢。
离开医院,仉南驱车回到自己公寓里。
昨晚睡得不好,但是现在却没有补眠想法,站在客厅央,脑子里意识突然就凌乱起来,和林医生整个聊天过程所产生紧张和焦躁,这此刻独处时候,全部演化成诡异错乱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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