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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三天,仉南消失地无影无踪,付宇峥两个白班连加个大夜班值完,都没能看见他人影。
下午门诊,预约人数又达到上线,这大半天忙下来,嗓子已然干哑不成样子,助手小梁在最后号病人出门后,拿起付宇峥水杯重新接杯温水过来,放到桌边,尊重道:“付老师您辛苦,喝水润润嗓子。”
“受累。”付宇峥颔首道谢,端起水杯喝下大半,而后从电脑上调出个不久前看过电子病历,说:“来看下这个患者情况,为什在神经内科做过脑部加强核磁和血管成像发现阴影后,却仍然不能确诊为脑血栓,内科医生会建议神经外科介入?”
无论是哪个年龄哪个层级学生,老师当堂提问始终是绕不开噩梦,小梁走近步,看向电脑屏幕上病情主述,思考片刻,说:“通过患者自己描述和各项检查结果来看,肢体发麻向上蔓延到腰部,存在继续发展倾向,行走出现拖拽,平衡障碍……嗯,右腿无力,间歇性肌肉抖动……虽然核磁结果显示左侧顶叶大脑镰旁呈现片状低密度影,但是也可能同时存在腰段病变?”
逡巡掠过,最后落在那间画室门上。
半掩实木门仿佛带着某种魔力,仉南脚步不受控地被吸引过去,门推开,画室中央挂着画稿随风轻动,整个房间流淌着和屋外样寂寥。
他打量着那些手稿,有线条铅色单素描,有色彩华丽油画,还有素雅俊逸水墨丹青,最后,他看见画板旁边,被细心整理好叠手绘。
他知道那是什,毕竟前段时间,这些画是他唯二精神寄托。
张张翻看过去,面纸上全部都是同个人。
付宇峥点下头,肯定道:“长进——根据患者病况,不排除腰椎及脊髓神经病变。”
能听见付老师亲口表扬,着实不是件容易事情,小梁欣喜笑道:“还差得远呢,是老师带得好!”
半天门诊时间结束,大厅各个诊室逐渐归于安静,付宇峥拿起自己水杯,起身往门外走去:“回病房,你做好交
付宇峥。
仉南从幼年拿蜡笔在白纸上画彩虹开始,到现在蜚声画坛,将近二十多年时间,他对于自己作品笔触是最为熟悉和解,这些手稿线条温柔到极致,就连阳光虚影都透着真实暖意和温度,画中男人明明生副凌厉眉眼,气质冷漠,但是跃然于他笔下之时,眼神却又是说不出柔和从容。
看来,当时画下这些画稿时候,自己心情定很好。
沉陷在臆想之中情感时,他是有多喜欢这个人?
窗外骄阳悄然隐匿在大团云絮背后,仉南坐在画板前椅子上,凝视着那些手稿,许久未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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