仉南心里咯噔
下，话出口立刻后悔，但是覆水难收，问都问
，咬舌自尽已经来不及，只好硬着头皮迎上那道深邃眸光。
秒，两秒，就在仉南在心中默数到五
时候，付宇峥终于开口，
果不其然，仉南缄默半晌，终于克制不住心中暗自涌动好几天浪涛席卷，忽然问：“那天晚上，那个……
是不是……亲你？”
他就这样直白，当面将两人直默契回避，自动忽略关键细节宣之于口，付宇峥意外地怔下。
仉南就在他微不可察表情变化中，突然忐忑起来。
过几秒，付宇峥开口，声音却依旧平稳地听不出任何情绪痕迹，他只是说：“没关系，剧情需要。”
剧情需要，剧本设定——这似乎是最为圆满解释。
天时尺度分寸掌握颇为合宜，不突兀不尖锐，即便付宇峥话不多，也能感受到交流带来舒适感，和仉南聊天——或者说成为朋友，聊确实是件让人放松事情。
然而，两个人同时也都在随意之中暗自拿捏着那道虚无边界感——他们什
都聊，却唯独没有人谈及之前那段日子。
——那段几乎是朝夕相对，杂糅着莫名情感，真真假假虚实难辨时光。
是因为现在“主角”突然觉醒自意识，所以没必要再提，还是刻意回避？
夜风微凉，吹散白日喧嚣聒噪，车子停在付宇峥楼下，仉南自然反应般，抬眼望望住宅公寓楼中，某扇窗户位置。
仉南心道，难不成你真只当自己是个临时演员，要做，就是配合他这个主演“走剧情”吗？
现在猝不及防地迎来故事结局，梦醒之后久久失神，甚至在不经意间还会沉陷无法自拔，真只有他自己？
仉南心中顿时五味杂陈，说不清是些许遗憾还是莫名其妙不甘，脑子热，脱口问道：“就……之前给你添那多麻烦，你、你女朋友……不介意吧？”
这话说完，素来气质冷淡而这晚却表现得可谓谈笑自若人，终于缓缓转头，随即，那抹沉静深远目光，就落在他眉心中央。
完蛋——
是到真正说再见时候。
仉南解开安全带，按捺着心底被夜风忽然吹乱波澜，最后次说：“付医生，这段时间……真麻烦你。”
付宇峥指尖轻轻动，平声道：“道谢话说好几遍，还有点新意吗？”
仉南缓缓转过头来，在小区路灯薄雾轻纱般灯影下，对他笑下，那笑容有些特殊意味，像是无奈之中夹杂着丁点自嘲，笑过之后，继而沉默下来。
这样安静与先前攀谈形成反差，付宇峥莫名有种预感，总觉得接下来对方可能会有石破天惊话准备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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