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怜?”付宇峥只手握住椅背,似乎是听到天方夜谭般笑话,终于沉声反问:“你天资卓然,年纪轻轻就蜚声业内,能将自己爱好发展成事业,做都是自己喜欢事,哪怕是陷入精神妄想,也是为追求心中灵感,这个世界上和你样幸运人又有多少,你可怜吗?”
仉南胸口剧烈起伏,却无法反驳他说任何个字。
“因为你父母?是,他们求,但是见过患者家属为救自己亲人命,跪在主治医生面前痛哭哀求例子多去,还不至于为你爸妈声‘恳求’,就答应来给你这个不是病人人‘搭戏’。”
相识已久,付宇峥这个人无论在何种情况下,永远理智内敛、淡漠孤傲,仉南还从未见过他情绪如此波动起伏地样子,时间,错愕震惊,久久无法回神。
过
“你这人……”仉南尽量让自己笑容看起来云淡风轻:“你可别拿什‘医者仁心’之类话来搪塞,这完全是两回事,说也不信。”
即便是再德高望重专家医者,遇到这种“天降横祸”,最多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帮助患者联系权威精神类专科医院,适时给予恰到好处关心和问候,就算是对得起自己身上这件白大褂,而付宇峥——
仉南目光不错神看着对面人那双古井无波双眼,妄图在那双眼眸中窥探出丝毫可以说服自己端倪,然而那双眼睛始终黑沉平静,不肯泄露半分多余情绪。
时间流淌无声,这张小小餐桌似乎变成道战壕鸿沟,看不见硝烟无声弥漫,两人沉默对峙,压着对方心理防线,揣摩此时是守是攻。
半晌过后,就在仉南快要泄气认输前秒,付宇峥忽然说:“没什原因。”
像是重拳出击,却直接打到团棉花球上,仉南突然心烦意乱:“都说……”
“只承诺自己能做到,也只做自己承诺过。”
付宇峥语调波澜不惊,仉南愣瞬,心理潜藏不足为外人道念头突然像是被火星引爆炸.药,他几乎是在顷刻间,bao怒,“蹭”下撑着桌面站起来,失控道:“你对谁承诺过?!又是谁把你架到这个骑虎难下地步,让你不得已不被迫、违心来日复日跟这个神经病演这出好戏?!”
他几乎失态,付宇峥却只是静静看他两秒,而后站起来走到餐桌另边,将被他猝然起身大力之下带倒得椅子扶起来,可椅子四条腿刚刚落地,仉南忽然转身,把拉住椅背横栏,阻止他下步动作。
“说话啊!”仉南声线不稳,带着显而易见喑哑,“妈?爸?因为他们求你?还是因为你付医生品行高尚——可怜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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