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定,她要离开华盛顿接受外地的一个工作机会。这次分离对她们的打击非常大。
艾米娜对她们分别前一起做的一切依然记忆犹新——打包行李,处理物品,告别聚会,等等。在安即将远行的那天上午——她先去奥斯丁后来又到洛杉矶——艾米娜回忆她哭得非常厉害,“早上七点我去买了咖啡回来,就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哭,”她说,“那是我有生以来最艰难的事。”
我非常了解她的感受。
我和萨拉(Sara)
我和萨拉相识于1999年,那时我们都是公司的小职员。最初我们互相间并没有特别的好感。因为有共同的朋友圈,所以有间接的交往。很多年以后我们在一个聚会上偶然相逢,那时候我们俩都刚刚和男朋友分手,在聊着各自伤心故事的过程中开始建立起联系。
我们真正成为朋友是在我们俩工作压力越来越大、渐渐在所在城市立稳脚跟的那段时间。那时我和萨拉干劲十足,胸怀大志,都有幸在工作上被委以重任。我们从彼此身上获得忙里偷闲的喜悦和认可,我们都热切渴求放松,喜欢分析,喜欢天南海北地谈天。我们参加聚会都要带上对方,成为彼此固定的女伴。我的同事知道她,她的同事也知道我,我们知道彼此同事的各种事情,互相了解家里的故事,最终也认识了彼此的家人。
我和萨拉的关系有时只是一起喝喝啤酒、抽抽烟,但也有一般是长期伴侣或同胞姐妹之间才有的那种随意和亲密。当然,我们也会聊自己痴迷的男生,讲讲未曾与外人道之的单相思故事,说说那些激情或愚蠢的一夜情,从月经不规律到避孕套落在体内,一些女生定期会遇到的生理问题。不过这些只是谈资中的一小部分。
事实上,我们说得更多的是身上发了疹子怎么办、怎么处理办公室的闹剧,我们很少谈论性高潮或男人的阴茎。我们帮助对方寻找住处、争取加薪,我们指导对方如何更好地安排日常开支,我们一起为大选疯狂,一起分享读书心得,一起看电影,一起灭虫,一起看颁奖节目。
在友谊关系中,即使是最亲密的两个朋友也不会要求对方心里只能有自己一个。就像安说的,“女性之间的友谊,就好在它不排外,不是电影《高地人》(Highlander)里的那种情形,不会说‘只能有一个’”。
因此,我们二人甚至不能称为“最好的朋友”,确切地说,我们各自都有许多“最好的朋友”。我和萨拉有一个共同的朋友圈,我们一共六人,关系非常密切,经常一起度假。但是我们还有各自的朋友圈。我有来自老家的朋友、大学时的朋友、关系要好的同事,还有一个已经结婚的朋友,我还经常去她家玩儿。萨拉也有来自匹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