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控痛哭起来。医生无法和正常对话,匆匆写下诊断,并开出些药。那次开药,吃完当天晚上又进急诊,因为上吐下泻到虚脱,医生说可能是体质敏感,药物中毒。如果死是个过程,那次可能就是正在死去感觉,所有念头和情绪都被抽空,根手指都动不,发出声音在千万里之外。感到再也不会痛苦,也再也不会快乐,连这些词都完全消失。虽睁着眼睛,但全部感受和思绪都戛然而止。躺在床上,被正在流逝恐怖感团住,变成片被文火烧过纸。
那次服药后没再吃药,时间又过去18个月。直到2014年11月,才再次鼓起勇气回到医院。
那个女孩不知道什时候把自己鞋子脱去,个老太太,似乎是她妈妈,把鞋捡起来并排摆在椅子下。女孩很高大也很胖,其实没有办法完全被包裹在个怀抱里,但她不断发抖,不停向那个小伙子脖子上攀去,把自己缩得更紧些。候诊人望向他们,但在他们三个人中,只有那个女孩直发出各种高高低低声音,妈妈和男人很安静。
仙岳医院也叫厦门市精神卫生中心,每个城市都有家这样精神科专科医院,每个地方人们都知道这样个地方,并且会在玩笑中,把这样家医院名字放入骂人词汇当中。精神疾病常常被当作疯子、傻子代名词。已经连续半年来医院,但接近这种想象病人只见到两个。门诊里病人大都很安静,甚至也不太能看得出人们哪里不适,也看不出特别忧郁神色,甚至可以说,这里病人看起来比综合医院病人更为镇定。
这半年除来这家医院,同时还要去另家医院,去打种治疗强脊炎针。在另外家综合医院里,走廊拿着卡、钱、纸片人显得行色匆匆,护士常常在大呼小叫,各种机器叫号声此起彼伏。每周都要跑两家医院,这种对比对来说尤为强烈。
不穿鞋女孩,号比早,被那个黢黑男人横着抱进去,因为她紧钩住他脖子哭喊着不肯下地。妈妈模样人也跟进去。抬头看显示屏上红字:梁×婷。医院管理越来越好,叫号显示屏幕上不再显示全名,会用个“×”代替掉名字中个字,无端令人安心不少。
从他们打扮和肤色来看,是从市郊某个农村过来。不穿鞋女孩也度喊叫:“再也不敢……再也不敢来厦门……”
这也是另件让意外事,大部分病人好像是从农村过来,似乎比住在城里人要多得多。住在乡下亲戚朋友们,除非万不得已,都不会去城市医院看病。村子里总有两个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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