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啊,要有些时间交给别人指挥。
坐火车卧铺时,乘务员敲着门说关灯啊。在机场去换登机牌,去排队安检,听广播指挥着干这干那。空乘喊你系安全带、关手机、喝水吃饭,别站起来,待会儿厕所不能用抓紧时间啊,都叫人很安心哪。
又比如健身私教,叫你吃
在最低落时,曾绞尽脑汁地想:如果准备去死,最后件想做事是什?想很久,把“学会支弗拉门戈舞在雨里跳”,写在清单里。过两年,终于打听到哪里可以找到老师。这个课很贵,同时还很远,每次光打车就要近百元。但还是上下来,直到有天不想再去。
前几天突然明白过来,对这重要舞蹈课,为什不想再去——因为老师开始跟聊天,就去住院!——其实是因为强脊炎发作——但觉得是因为不想上课,所以才发作。
出院后老师问什时候上完剩下课,竟然恐慌得把她拉黑。现在早已过她规定三个月课程作废期,所以她已经从黑名单里出来,想她应该不知道她曾经被拉黑过……
刚开始们都很酷。到舞蹈室,她言不发就扔个垫子叫去边拉伸。龇牙咧嘴她冷漠无情,跟说你这样不行,要多练。
后来她看到朋友圈,还知道在厦门读者见面会,后来,们就开始聊天……她问认不认识某某作家,是她朋友;聊未来打算和理想……有次们聊快个小时。是很喜欢她,但真不想说话。买对课,不就是不想结交新朋友吗?……
还有次,到时前面学员还没走,她给介绍:这是你读者,这是你店里客人。当时真感到压力爆棚。其实已经上八次课,只差四次就完成,或者至少可以再上那两次。但是害怕被问到近况……总之,真不想动脑筋,不想开口说话。
意外是,舞蹈课让感到最有滋味,慢慢不再是那个跳支舞目标,而是有人在身边注意,又可以言不发。那是段密闭、静默、既有交流又专注、有主题时间。老师舞蹈室除和她,还有许多镜子和只猫。她对说“重来”“呼吸”“用力”“自己打拍子”时候,她注意着微小变化。只要听她话,就可以没有思绪地度过小时专心致志时间,并且最后也许能跳上支舞,们都会为这过程和结果感到高兴。这样做伴,让感到非常平静。
二
自由是很可怕,彻底自由就是孤独。爱也好恨也好,进步也好堕落也好,没有人在乎,这是自由,更是孤独。自己做自己撑自己鼓捣,就算开心,也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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