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有没有那种感觉,有时候走在街上,会打量迎面走来人。他往哪里去?他如何那肯定地知道自己要去那里?那个又走得那样慢,他心里怀着什心思?那个人不快不慢,是什让他这样坦然又自信地走着?有时候,会久久看着街边下棋、晒太阳老人,想着他们曾度过多漫长生,如今样子这样苦涩,这样迷人。你有没有觉得在路上走着摇摇晃晃自己,是破碎过后、灰烬样身躯,举目望去,干干净净。
有个病友说,她治病花两年时间,什都没做,现在病好,该怎弥补失去时间。但是治病并不是什都没有做,治病很忙。才两年时间就把病治好,是很大成绩。很多人还病着,仍然是什都做不状态,还没有余力去想“怎弥补失去时间”,有甚至还丧失生命。两年,完成不起事,这是很出色两年,运气很好两年。
人会比树厉害吗?有时候想,自己如果是棵树——如果是棵树,这几年无非就是把叶子脱落、休养生息几年。
常常看着门口海,海面每天都要起落,比树还纯粹。潮起潮落什都不为,就是会这样,起起落落啊。人生大起大落确实很辛苦,但是人生如果直大起大起,或者落再落,想想也觉得好累。有时候甚至欢欣更叫难以忍受,甚至会将刺痛。想头扎进海中央,被传说中茫茫白雾包围,心中毒浪翻涌,仿佛踏在黑色诅咒上跋涉,对心中无所谓,感到畏惧。
曾经梦见自己望向自己,那是多痛眼神,好像瞬间眼睛深处秘密被砍十刀八刀,破破烂烂,乱七八糟个眼神。在那眼里想到自己独特之处。文章,可以当成个已经死去人写下东西。这是最特别。因为是个死去人,所以能看见自己。前些时候重看下很多人说和相似李娟散文,发现自己和她以前有交叉,那种万物有灵价值观。但在短暂交叉以后们分开,她越来越想活,变得平静而稀薄。走向相反方向。
有点明白,些艺术家是怎样步步走向z.sha。他们勤勉、创造、欢笑部分,是在告诉自己:已经穷尽所有可能,尽力。
想摆脱习惯和惯例,把自己喜乐和善恶用种材料去制作,过种没有意义、没有精神支柱、没有兴趣爱好,也没有恐惧生活。没有彼岸,不成为任何人,也不成为“更好自己”。身处世界尽头,硬币侧边,等式里0位置。只在此处,此处也跟随。没有什被错过,也没有什在等。在这里气定神清,非常安心。这是对死想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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