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拉格花时间写份备忘录,总结所有调查数据。看到这位法国同事说英语时犹豫不决样子,他自告奋勇地提议承担同传任务。卡米尔向他微微笑,对他表达感谢,似乎已经接受这里惯例。
“死者叫格蕾丝·霍布森,”加拉格开始说道,“当时十九岁,与她父母住在格拉斯哥十字街区。她和她朋友玛丽·巴尔尼斯在市中心‘大都市’迪厅玩个晚上。唯值得注意
直到空姐在广播里播报,十分钟之后开始登机。
这时,他终于忍不住,掏出信用卡和手机。
3
提摩西·加拉格头黑发,是个枯瘦五十岁男人,有着讨人喜欢笑容。他手里举着张十分显眼名字牌,在航班到达出口等卡米尔。当他看到卡米尔体形时,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,甚至很难想象到哪种情况会让他表现出惊讶或是任何其他情绪,他整个人都沉浸在种平和与秩序感觉中。
两人通过电话交谈过两次。卡米尔认为应该赞叹下他流利法语,话出口却又感到后悔,因为这听起来像是种表面恭维,然而这些话确实是真心实意。
路易陷入沉默,显得有些尴尬。
“你不同意吗,路易?”
“同意。是在想别事。那个书店老板对他所有书都如指掌吗?”
“也想到这个问题,路易,隐隐有些担忧。但老实说,不相信有这样巧合。”
“他可能不是第个主动向警察提供犯罪线索凶手。”
“您推论让这里人……十分惊讶。”出租车穿越布坎南街道时,加拉格这样说道。
“不得不做出这样推论,们也很惊讶。”
“明白。”
在卡米尔想象中,这座城市只有个季节,全年从头到尾都是阴冷多风天气。很少有城市会如此自然地给人以理智,这个地方似乎不愿意得罪任何人。
卡米尔觉得,格拉斯哥这座城市隐匿着些古老、漠然东西,有着属于自己世界。出租车把他们从机场带到法院所在乔斯林广场,卡米尔置身于这座城市奇特装潢中,被种异国风情所包围。在这座灰色和粉色相间城市里,人们打理公园方式,都像是怀着无限希望,希望夏天有天终会来临。
“知道,这甚至是个经典做法。你有什想法?”
“近距离观察他,当然行动得低调。”
“就按你说做吧,路易。至少这样们心里可以踏实些。”
卡米尔在登机大厅里翻着麦尔文尼书,然而他眼神每五分钟就会变得游离,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。十分钟过去,他直在紧张地用手指敲打着本光面杂志。
“不要这样。”他在心里遍遍默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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