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斌妻子那边也有些兴味索然。半个月来,前来“维权”人员数量在不断减少,来到医院也不再哭闹,只是三五成群地坐在起聊天。其间,刘斌妻子还与名“亲属”发生争执。
公安机关继续维持秩序,刘斌家人不哭、不闹、不堵门,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他们不能在医院大院里坐着,因此警察也无法把他们强制带离。
“什时候是个头儿啊?”向同事抱怨。
“快结束。”同事意味
刘斌妻子提出不走法律程序170万元赔款,被医院称为“梦幻170万”。但说归说,医院不掏这笔钱,刘斌妻子就不撤人。
晃半个月过去,医院几次通知刘斌妻子“开会”,刘斌妻子回应:“除赔钱,别不要谈!”
“你这不叫‘维权’,叫‘敲诈勒索’,懂吗?”直截当地告诉她。
“别跟说什违法,没文化,不懂法!”
“不懂法不是理由!你真是想走刘斌老路吗?”压制着心中怒火对刘斌妻子说。
患双方谁都没有松口迹象,只好僵持着。
“你们赶紧想个辙,总这耗着也不是个事儿啊!”同事对张科长说。
“村委会干部不是来吗,院领导说先等他们做工作。”张科长说。
同事苦笑着摇摇头。
不是不信任村干部,照以前经验来看,这种事情村干部能起作用很有限。来村干部没有强制力,来也就是继续劝,而事主如果听劝话,他们就不用来;二来村干部本身也不愿掺和这种事,万自己话说多,真要是挡人家“财路”,人家回头非把村委会闹翻天不可。
她不再说话。
医院快撑不住。半个月来,几十号人在医院,虽然不闹,但天到晚披麻戴孝坐在大院里,网络上评论铺天盖地。有人说他们是职业医闹,来找医院发财,但更多人在指责医院管理不力,个别人还添油加醋杜撰好几个医院“治死人”故事。
尤其是前来治病病人和家属,看到这群手捧遗像、披麻戴孝人感觉“晦气”,不断向医院投诉。
“他们少要点儿话,双方还有继续谈可能,开口170万,胡闹。”位医院领导私下抱怨。
从“不走司法程序分不赔”到“少要点儿还有谈可能”,医院态度悄然发生变化。
和预料中样,村委会象征性地派两个人过来,劝几句没有效果,也就回去。
“吃堑长智吧,刘斌这样病人你们也敢接,忘当年那大几十万是怎赔出去?”同事跟保卫科张科长说。
“瞧你这话说,哪怕明知道可能出事,病人拉来们也不能不救啊!”张科长说。
想想也是这个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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