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急着回答,而是先鞠躬,然后才噙着泪花说道:“你们大概没有认出。就是以前史蒂芬,四年前逃出拘留营加入皇军,现在叫佐藤福作,是皇军名伍长[1]。是来报喜。”
和身边
“不对,你傻啊,明明是个大红圆。”
“你瞎吗?绝对是美国旗。”
随着吉普车逐渐驶近,时间似乎慢下来,仅数米路程仿佛有几千米那长,有人甚至怀疑那是海市蜃楼,那救兵幻象不过是作弄他们。烈日热气袭来,他们衣服已被汗水浸透,心中期待却渐趋高涨。每丝炎风都使鲁斯胸口气浊憋闷,但她拒不离开。
“看清楚旗子没有?”有人问。
“还没呢。”另个人回答。
“不等逃出去,们就会被乱枪打死。”
“万美国兵只是在试探咱们呢?”
“有什好试探?他们人都跑。”
伊齐基看看鲁斯,问道:“你打算怎办?”
“如果这是真,如果他们真要放咱们走……爸妈定不敢相信。”
探究竟。
“谨防美国兵躲在隔间里!”
“说不定只是偷懒去!”
“他们口粮带走没有?”
“武器呢?”
“你眼神咋那不好使?”
“就你眼神好使!”
分钟过后,车已很近,足以辨认出车旗图案。
“是日本皇军人。”
吉普车停,走下来个步伐坚定年轻人。他身高约莫米八,身着日本皇军棕色制服,腰系“千人针”,即绣有千针红色腰带,以祈武运亨通。狱友们纷纷围到他身旁询问:“外面情况怎样?”
回想起那天美国兵闯进教室,命令他们出去排队站好,掐指算来已经好几年。她原以为是要去参加野外考察之类短途旅行,因为他们只让她带个手提箱,装点随身物品。后来得知那已是她在圣何塞最后天,而喜欢书本都没带上,她哭好久。
人群突然发出感叹声和急促惊叫,朝着南方指指点点。鲁斯顺着他们指方向看去,只见远处腾起小团移动尘土,看来正有辆小吉普车朝他们驶来。
“哪国旗子啊?”个年轻人问。
人们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吉普车侧窗,可旗帜图案隐没在尘雾之中。
“星条旗。”
没过几分钟,那几个进去查看人便搜寻完哨塔回到外面。他们确认美军士兵已经撤离所有岗位,武器也全部带走。
难友们立即七嘴八舌议论起来,主要问题是商量下步该怎办。
“回家啊!不然还要做什?”个年轻人提议。
老辈人不大情愿。“回哪儿去?现在情况都还没摸清楚,连这里是什地方都不知道。”
“万外头还在打仗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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