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米丽就是在此时到来,只不过,来不是个装有照片信封,而是她本人。那天,她穿着件滑稽可笑印花长裙,却也无法掩盖她美丽。她事先化好妆,喷香水,做好发型,副容光焕发样子,就像是要奔赴婚礼现场。她按响门铃,劳拉开门。您好,是艾米丽,找安托万。
对于劳拉来说,切都有解释。
来访人还没来得及多说半个字,劳拉马上转身,说句,安托万,来找你!然后,她就抓上外套,套上鞋子。安托万被这突然造访弄得措手不及,还没等他做出反应,劳拉已经走到门外。等下!然而为时已晚,楼梯间响起劳拉脚步声,安托万俯下身,大声叫着她名字,却只看见劳拉手沿着楼梯扶手,迅速旋转到
跟艾米丽起做蠢事。
直到现在,他依然十分困惑,与艾米丽事到底是如何发生。对于安托万来说,他当时迫切地想占有她,不过是因为艾米丽太过诱人,又或者是因为他想却桩童年时期夙愿。这做,与其说是出于欲望,倒不如说是为得到种复仇快感。可是艾米丽呢?她想得到又是什?是他还是别什东西?还是说她只是顺从地接受这切?不对,她当时甚至还很主动,安托万依然清楚地记得,她那无处不在舌头,她手,以及当时她是如何地转过身去,如何地拱起身体,在安托万进入她那刻,又是如何地凝视着他。
离开博瓦尔以后,这个女人依然让安托万百思不得其解。他常常想到艾米丽那无与伦比绝美容颜,而与她谈话,却又平庸得令人失望。偏偏这样美貌与平庸又出现在同个人身上,如此不可分割。他还记得艾米丽谈起儿时照片时,脸上浮现幼稚与热忱。
想到这些,他总要费许多神。更何况,九月中旬库尔坦夫人打电话来时候,还告诉他说,艾米丽来找她要过安托万地址。
“她说要给你寄点东西,但是也没说要寄什。”
说起这些照片,安托万也曾经想过好几次。
他想象着自己打开信封,甚至有时梦里也会出现这样场景,自己脸与六岁雷米脸,然后是十七岁雷米脸,重合在起。这样张脸,就像那些被刻在墓碑上英年早逝者遗照。
他又想起德梅特家餐边柜,上面直空置着相框,好像还在等着正义降临那天。
他在心里暗暗发誓,等那些照片寄到时候,他会直接把它们扔进垃圾桶,连信封都不会拆开。而且,他也没什好解释,毕竟这些年来,他在博瓦尔也没怎碰见过艾米丽,更何况他回博瓦尔次数只会越来越少……
时间来到十月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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